姬红楼脸如白纸,想今日在天下英雄面前斗剑失败已是奇耻大辱,再因人家一念之仁而施舍得来性命,今后在江湖上哪里还有立足之地?大声道:"大丈夫对决,死则死,哪里要你假仁假义让招?"舞动长剑向张君宝直扑而去,这一扑,却已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
张君宝见姬红楼猛扑而至,架势虽凶悍,但实则门户大开,破绽毕露,只一招便可取了他的性命。但念及昔日比武相惜之情却心中踌躇,一时下不了狠手,当下左移横挪,连连闪过三招,但万没想到姬红楼突然仿佛从气闷狂乱中苏醒过来一般,招式陡然一变,使出一招极奇极快的剑法,虽以张君宝的修为,竟也不能完全避得了这招。
眼看着张君宝就要伤在他的剑下,云离子便即出手,一掌挥去。姬红楼一心一意要杀了张君宝,全没顾及自身,而云离子这一掌又是迅捷之极,一下子便打准了他的右肩。姬红楼被震出三丈之外,砰的一声,背脊砸在外围的一桌子上,只摔得狼狈不堪。
众人惊呼声中,姬红楼慢慢翻身站起,他脸如死灰,直呆立了半晌,目光往场内凝视而去,看见一脸平静的张君宝,猛地一个激灵,正如当头淋下一盆冷水,暗暗后悔自己刚才的失态,比剑失败也罢了,如若落得个输阵又输人的结果,那岂非是大大的愚蠢。当即抱拳道:"今日我姬红楼输的不冤,希望日后还有机会与君宝一较长短。"说完头也不回的提剑往外走去,他知道自己继续留在这里也无什么意义。
风后早就在张君宝胜局已定的时候,悄声往云离子道:"瞅着眼前的情形,我们三人携手安然离开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了,似乎只有同时战死一途了。"他停了半晌才略有期待的道:"有没有第三个可能性呢?"
云离子却从侧旁瞥了一眼过来道:"哎,你小子刚才的豪迈丢哪里去了?"又好整以暇的道:"多想无用,待会让我们先喝个痛快,然后再杀个痛快吧。"
风后泼冷水道:"你似乎忘了一点,我们现在身处别人的重重包围之中,一旦血拼我们只有力战而死的结局,这样岂不是正遂了飞尘子的心?只要事情稍有转机我们就应该及时把握住,不到最后一刻我们就不能放弃。"顿了一下,又道:"再说,你刚才不是也没有对那两人下杀手么!"
云离子翻眼道:"先前的情形如何,现在的情形又是如何?在你死亡我的对垒中,若是我们处处留手,那不是等同帮着手脚来挨砍吗?"
风后叹气道:"所以我们要尽快想个死中求活的法子,能不流血拼杀那是最好。"
云离子知道风后是迫他多动脑筋,瞧往场中正全神贯注拼命的张君宝,双目中闪过慑人的精光,道:"既然我们已经拟定了两条方法,为何干脆不借他们的口传出去呢?"
风后低头苦思一阵,却没有头绪,不由苦笑道:"哎!也只能见机而行,希望我们运气够好罢。"
...
张君宝缓缓退至二人身旁,道:"这六人中上官令与杜干你们认识,其余四位,从左至右分别是白蛟帮帮主盖雨龙、断魂枪掌门秋凤武、卧虎沟掌门白玉、五凤刀掌门夫人独孤凤。
卧虎沟掌门白玉五十上下,身材修长,腰板挺直,唇上留着短髭,双目精光烁烁,给人一种严肃深邃的感觉。他往三人上下打量了半晌,迈出道:"你便是崆峒云离子?"
云离子淡淡道:"正是。"
风后跳将出来,向白玉行了一个晚辈之礼,微笑道:"前辈是否先坐下喝口热茶,这天气也挺热的。"
白玉讶然瞧往风后道:"你便是风后,临安街头上的一个小混混?别人说你溜滑异常,怎么今日连大祸临头尚不自知?"
风后故作惊讶道:"前辈此言,叫晚辈真是糊涂了!我们兄弟三人清清白白,祸从何来?"
白玉皱眉道:"这短短一日多来,江湖上有不少英雄被人暗害,人人皆知是你们三人所为,现下你三人被困在此,你说祸从何来?"
张君宝忽地踏前数步,来到风后处,正容道:"我敢以我的项上人头立下毒誓,这些人绝非我们三人所害。"
杜干冷笑道:"你自己都是板上之鱼,你的人头又值得几个钱?"
张君宝大笑道:"我的人头值不值钱,那就要杜掌门亲自称量了!"
杜干当即大怒,正要拔刀扑出,却被夫人独孤风喝止:"退下!"
众人皆是愕然。在如此多江湖豪杰面前,杜干被夫人当众喝斥,脸面算是丢尽了,不由面上忽青忽白,但是最后还是没敢发作,只狠狠地站在一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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