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龙提高了嗓音问。
四狗子:“我二哥是谁都不知道,告诉你,是郑二爷,郑天豹。他哥哥是司令,看你也是个当兵的知道郑天龙吧!”
郑天龙一听懵了,郑天豹怎么会受伤,就问:“他怎么伤的?”
这时,三羔子抢着说:“赵玉娘那小娘们儿,不顺从我二哥,我们哥几个想收拾她,呵呵,这娘们儿也不知在哪儿弄了杆破洋炮,把我们给轰了,我俩轻,二哥在后边惨了,屁股和大腿都是枪沙。”
郑天龙问:“赵玉娘是谁?”刘兴邦贴近郑天龙耳朵告诉了他。
郑天龙满脸怒气抬脚就把三羔子踢趴下了,然后大喊:“给我打!”身后的副官和警卫上来把三羔子和四狗子一顿暴打,打得二人翻身打滚、鬼哭狼嚎。
郑天龙跨进手术室,二赖子光着屁股趴在床上还在大骂:“你们都他妈的死哪去了,疼死我了。”
郑天龙一挥手,说:“给我打!”可是,无论是副官还是警卫都面面相觑,谁也不动手。
郑天龙急了,他走到床前也顾不得胳膊上的伤了揪起二赖子的头发,二赖子整个人就那么赤条条地被拽下了地,郑天龙看着二赖子越看越生气,当胸就是一拳,二赖子立刻栽倒在地,郑天龙对着二赖子是一顿猛踢。马靴加上郑天龙的身手,二赖子疼得满地翻滚。
眨眼的功夫二赖子被他踢得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光着屁股像死狗一样哼哼着。
刘兴邦急忙拉住郑天龙:“司令,不能再踢了,再踢就踢死了。”
郑天龙气喘吁吁地说:“这个败家玩意,留着他有什么用!”
副官警卫都过来抱住了郑天龙,有人扶起二赖子出去了。
混成旅的监狱里每天都有人被抓进来,个个打得血肉模糊。
赵玉娘此时也浑身是血,头发被血浸的都粘在了一块儿,衣服也被撕破了。值得她庆幸的是这些当兵的没有侮辱她。
这一天她在想,总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个事儿,用不了多久就得死在这里,自己死了孩子谁来养活?得想想办法,一定得出去。
背着大枪的士兵在走廊来来回回巡视。
赵玉娘整理一下衣服和头发,挺了挺胸对士兵喊:“你过来!”士兵有点懵,问赵玉娘:“你叫我?”
赵玉娘告诉他说:“是,你过来!”
士兵不由自主的走到赵玉娘监房的栅栏旁。
赵玉娘对士兵说:“你去找你们的参谋长刘兴邦!就说我,赵玉娘找他。”
士兵疑惑地问:“你,就你,找参谋长。哎,你这口气还不小。”
赵玉娘加重语气地说:“去找!”
士兵被赵玉娘的气势吓到了,急忙说:“好好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士兵说完就走了。其实赵玉娘在赌,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那天刘兴邦在洞房赶她走之前告诉她:有事找他。
刚抓进来自己都懵了,现在觉得参谋长这个人态度还挺好,找他试试,总比等死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