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国学大师到九江学院来讲学,我已经保送成了他的研究生,我导师在全华夏都是非常有名,那才是真正的大师!你明天一定记得来呀!”
李玉婷其实以前对国学并不感兴趣,直到在沟儿村听到柳沧海读书后,才产生学习国学的念头,也不过是顺带跟刘俊佳提了一句,刘俊佳虽然在学校的成绩很不错,但以他的性子是不想再读研究生的,更何况是枯燥乏味的国学方面的研究生,居然选择保送了九江学院与白鹿洞书院联合开办的国学的研究生,没有遇到柳沧海的话,她应该会去听一下,可现在她见到柳沧海,再去听其他人讲国学就变成将就了,道:“有柳大师在,我还用得着去九江学院么?再说了,柳大师好不容易下山一趟,我怎么着也得带柳大师多逛逛!”
刘俊佳也跟柳沧海待了一下午,没有从柳沧海身上发现任何特别的事情,打心眼里觉得柳沧海就是一个骗子,况且就算有这么年轻的国画圣手,那也不可能有如此年轻的国学大师,生怕李玉婷继续执迷不悔,道:“玉婷,你就听听嘛!反正也就一两个小时,不耽误事的!听完你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国学大师风采!”
柳沧海对刘俊佳并没有任何情绪,虽然刘俊佳言语间一直流出他是骗子的意思,但他柳沧海是否是国画圣手、国学大师,又何须他人来肯定呢?
而且,柳沧海也看出来了,这刘俊佳之所以针对他,也是出于对李玉婷的关心,而且他也想去听听所谓国学大师的讲课,道:“既然有国学大师来讲课,咱们明天去听听也无妨!”
李玉婷想了想,道:“那行!明天上午咱们先去听!”
九江学院就坐落于庐山之麓,鄱阳湖之畔。
上午八点半。
李玉婷就开着她的红色宝马将柳沧海从酒店接到九江学院。
刘俊佳穿得一丝不苟,早早地就在九江学院的多功能报告厅门口等着。
报告厅的两旁还站着穿着礼服的迎宾,看上去显得格外的隆重。
刘俊佳见到柳沧海、李玉婷后道:“你们怎么才来呀,讲座马上就要开始了!省文联的黄主席、南昌大学文学院的王院长还有咱们九江学院的邱院长等很多重量级的领导都来了,现在已经在前排坐着呢!里面的座位坐满了,后面还站了很多人呢!幸好我以前是学生会主席,还有几分面子,托人占了三个比较靠前的位置!”
李玉婷不耐烦地道:“这不是还没开始么?咱们现在进去就好了!”
柳沧海、李玉婷、刘俊佳等人的座位就在第三排,离讲台非常近,讲台上面挂着红色的横幅;
“欢迎白鹿洞书院文化研究中心张公远所长莅临我校研讲理学!”
“白鹿洞书院文化研究中心所长张公远?”
“莫非昨天说的那位真正的国学大师就是他?不过以九江学院的架势来看,他应该的确在国学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吧!”,柳沧海回想起他昨天在白鹿洞书院的一间小院里遇到的两人,其中的那位老者好像就自称张公远,言语神情间颇为自得,似乎在国学界有极高的声望,后来离开的时候给那人讲解了下养浩然正气的法门,等下让他认出来了恐怕还会来寻自己,就对李玉婷道:“你们听吧,我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想出去走走!”
李玉婷见柳沧海想出去,也没有继续坐下听的想法,道:“我跟你一起!”
刘俊佳好不容易才把李玉婷拉来,就是想借助理学大师张公远来戳穿她口中所谓国学大师柳沧海的真面目,那会轻易地放弃,想着用激将法来留住柳沧海,故意带着嘲讽的语气道:“你莫不是怕等下见到了张大师露了馅,所以想提前溜走?”
柳沧海那是会中激将法的人,直接将刘俊佳忽视了,可刚起身的时候,正好看到张公远在一位穿得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引导下走上了讲台,报告厅里的其他人都已经坐下了,他此时出去的话,反而会引人注目,只好又缓缓地坐下,尽量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前面人的背后,对李玉婷道:“算啦,都已经开始了,就坐着听完吧!”
李玉婷乖巧地点点头。
刘俊佳则认为李玉婷平时非常的有主见,此时完全被柳沧海给蛊惑,散失了自我,暗自生闷气,只期待讲座能够快点开始,让李玉婷见识到真正国学大师的风范,然后迷途知返!
“我是九江学院的院长邱幼年,虽然都在一个学校里,可能有的同学没听过,也没见过!”,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上台,走到讲台的中央,先在话筒前自我介绍,然后指着张公远道,“咱们华夏文化博大精深,今天来听讲座的都是国学爱好者,那么你们不认识我张幼年,想必听说过他!”
“他曾经编写了几十本经典畅销的理学书籍,在期刊上发表过上百篇理学论文,他就是著名的理学大师白鹿洞书院文化研究中心张公远所长!虽然九江学院离白鹿洞书院不远,但张所长一直都在书院里研究理学,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今天能请到张所长下山,极为荣幸与幸运,请大家将热烈的掌声送给张所长!”
张公远在讲台的一张桌子前坐下,把桌子上的话话筒挪到嘴边,未言先笑,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瞬间就拉近了台下听众与自己间的距离,才开口道道:“先感谢各位能抽出时间来听我唠叨几句,关于理学我也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不过恰巧,我昨天碰到了一位高人,偶有所获,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与大家分享一下!天下未有无理之气,亦未有无气之理。理在先,气在后,有是理便有是气,但理是本……”
一番言论洋洋洒洒,将深奥枯燥乏味的理学将得生动有趣,活灵活现,让初步接触理学的人有了个大概的认识,有点理学基础的人,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大部分人都听得极为认真,仅有少数人在开小差或者玩手机。
张公远讲了一个小时,有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在张公远讲完后,报告厅里自发地响起热烈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