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擎天三人走出医院,却见屈小元站在那里,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军大衣,不断地哈这手,一见三人过来,道:“伯父,两位大哥,我请你们吃饭好,咱去喝一杯?”
夏近周憨厚地一笑,道:“这怎么好?你还是个孩子,怎么好让你破费?”
屈小元道:“没几个钱,算不了什么?”
夏近周不愿意和几个青皮后生混在一起,道:“你们去吧,我先回旅社歇着。”
其实,屈小元正是想请二狗子和夏擎天,而不是夏擎天他吧。
作为一个有头脑有思想的混混,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两人肯定是练家子,而二狗子那嬉皮笑脸之间又流露出一丝暴戾之气,也就是传说中的杀气,夏擎天更是一看就是经常打架的人物,身强体壮,体力彪悍。
他现在也明白了自己手下那些整天喊着打打杀杀的中学生,其实并没有多大能量,平时问低年级学生收个保护费什么的还可以,要是让他们去砍人,差远了,恐怕还没动先吓尿了裤子。
其实,他并没有想请夏近周,因此,见他走了,心道,正和我意。
三人找了一个小饭馆坐下,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刻,深冬季节,天早早的暗了下来,一盏小灯泡,昏黄地照着。
屈小元和老板很熟悉,要了一个僻静的小包厢,点了些花生米、熟牛肉、烧鸡、烧鹅等食物,又要了一人三瓶小二锅头,开始喝酒吃肉。
三人都是很爽快的人,一起干了几杯热辣辣的二锅头,聊了几句便熟络了。
屈小元抿了一口又辣又烈的二锅头,道:“刚才你们也说了,都和小洛关系很好,不瞒你们说,小洛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兄弟,一起上小学,一起上中学。小时候作弊,他都是先帮我做试卷,然后再做自己的——当然,一般都是大鸭蛋,一起大鸭蛋。”
二狗吱吱怪笑,道:“小洛,水平不行的。我现在还怀疑他中考是不是抄的?”
屈小元嘿然一笑,接着咬牙切齿地道:“打架更不用说了,不知道替我挡了多少板砖!所以,夏小洛是我兄弟,一辈子的兄弟,我把他看得比我自己还重要!董四喜他们看了他7刀,就是砍了我7刀。不,比砍我7刀还难受。”
二狗子插科打诨道:“相当于砍了八刀。”
“嗯,小洛第一是我们的兄弟,第二是我们的恩人,如果没有他,我们老夏庄肯定还是受穷,年轻人都娶不了媳妇。”擎天夹了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细细地咀嚼,若有所思地道。
“你就惦记媳妇,哈哈。”二狗子一只手支着脑袋,有点头晕眼花,醉眼惺忪地嘲笑道。
屈小元对二狗子有点失望,心说,莫非他刚刚眼神流露出来的杀气是我的错觉?这鸟人还没开打呢就倒了,玩毛线?刚刚还吹牛逼说镇长河乡、镇洛水县呢。我还能吹,看来也是个不中用的角色。
屈小元不再管他,只是冲着夏擎天道:“再说,董集这帮鸟人真不是好鸟,赖我们状元红酒厂的帐就不说了,还把我老爹喝得胃出血,真他妈的狠。”
擎天一脸凝重地道:“董集确实不是东西,董四喜还抢过我妹子!”
“你妹子?”屈小元问道。
“就是给小洛喂饭的姑娘了,叫柳月的,虽然我们不同姓,没什么血缘关系,可是他爹死得早,她又是个弃婴,身世很可怜的。嘘——”二狗子醉眼惺忪地做了个让人噤声的手势。“这是我们村人所共知的秘密,只是不让她知道,我们都觉得她可怜……”
二狗子已经不剩酒力,身子往后仰过去,摇摇欲坠,却又“啪”地一声趴到桌子上,酒杯被他撞到歪了,在桌子上滚动了一下,酒水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上。
“对,我们都帮助她,是真的把她当成亲妹妹。”擎天认真地道。
柳月是十里八村都有名的一枝花,不仅仅容貌美丽,更为重要的是柳月善良、孝顺、懂事,是他们心中最美好的存在。
他们七八岁的时候,爬树掏鸟,下河摸鱼,把裤子磨烂了,都是柳月一针一线把他们的裤子缝好的。
虽然那时候她针线活很差,针脚不齐,还会不小心扎到他们的屁股,可是她真是他们最温暖、最贴心的妹妹。
“太他妈的王八蛋了!”屈小元一拍桌子,愤愤地道。“咱们都是爷们,总不能让他们骑到我们脖子上屙屎拉尿吧!?”
屈小元一拍桌子,二狗子被惊醒了,用力地抬起头,用力但是醉眼惺忪地看了一眼他和擎天,但是又咣当一声栽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屈小元目...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