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洛道:“何县长你太低俗了,猥琐啊……怎么能说脏话呢?教坏我这种纯洁的小孩子啊。”
接着正色道:“何县长打算如何处置这些被董九星拉下水的干部呢?”
何京生目光闪过一丝奇异的神采,这小子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般,把我所思所想摸得清清楚楚的,他道:“妈的,有屁利索点放,卖什么关子。”
夏小洛看他桌子上有一包中华,暗忖应该是真的,当仁不让地揣进兜里,道:“我觉得,咱们应该放一马吧,涉案0多人,不仅仅是洛水县的官员,还有市里的,省里的,牵涉到方方面面,谁知道是哪个菩萨放出的小怪兽啊,打死个小怪兽容易,得罪了菩萨就不好了!”
何京生反问道:“跟没事人一样?咱不能瞎忙乎啊!好歹折腾了我半个多月啊!”
夏小洛道:“逼走卢军超伟是目的,你又不是省纪委书记,其他人就放过一马吧,把审问记录的原件给卢军超,他什么时候走我们什么时候结案,怎样?”
何京生道:“把原件给卢军超?”
“对,让他带走,他要是不走,我们就干翻他,他要是走了。就一切抹掉。他走了以后,我们就结案,不能把他一棒子打死,打死他就要顺带把其他干部也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了!”
何京生沉思不语,从感情上说,他这些年在卢军超手下做够了小媳妇,恨得牙根痒痒,真想把他弄死。
夏小洛道:“县太爷,我就这么多看法,您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抬脚就走。
留下何京生站在那里,骂道,臭小子,脾气还不小。
何京生回到办公桌后面,坐下,想了片刻,然后,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卢军超的电话。
这些天,卢军超几乎没怎么睡过好觉,他太累了,也太揪心了。他动用了所有关系,他才查到董九星被关押的位置。
他也相信自己那个纸条肯定会起作用,怎么说呢?应该说起作用的不是那个“纸条”而是那袋子黄豆。
人,都是感情的动物,董九星尤其是。
董九星也应该考虑到,如果他要是全“招了”,把那些东西都抖露出来,不仅仅大家全军覆没,而且董九星的一家人也不会有好果子吃!他应该有所忌惮。
当他的电话响起的时候,他一看是何京生的来电,一丝恐惧抓住了他的心灵,那感觉让他想起了儿时——七岁的时候,他和朋友们玩躲猫猫,他钻进了自己家的大衣柜,谁知道躲了很久很久伙伴们也没找到他,他越来越困,就在大衣柜里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不知怎么的,家里的衣柜从外面被爸妈所伤了。
在狭窄黑暗的衣柜里,好像忽然出现无数绿油油的眼睛在盯着他,任凭他如何哭喊,那些眼睛一直盯着他,怎么都不走,他觉得那是一双双饿狼的眼睛,也可能是厉鬼的眼睛,会忽然扑过来把他撕扯得粉碎,他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哭哑了嗓子,那眼睛还是不走开……
高中毕业后,他到乡里当了一个小会计,凭着对华夏官场的“深刻洞察”,他一步步往前走吗,也算顺风顺水,直到当上了县委书记,也算是祖坟上冒青烟了。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今天这种感觉又重新抓住了他的整个身心,让他浑身发冷颤抖。
电话铃声还在不屈不挠地想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拿起电话,微笑着道:“京生,病好点没?”
“谢谢书记关心,完全好了。”电话里何京生的中气十足。“领导,有个文件你要看看,是董集的审问记录,我让秘书送到你那里,好吧?”
“好,好,多注意身体,京生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卢军超难得对何京生这么“关心”。
卢军超挂断了电话,心中纳闷,董集的审问记录?
他的心一阵突突直跳。
不一会,葛伟光敲开了他的门,道:“何县长让我送文件给你。”
卢军超点点头,接过文件,道:“伟光啊,你弟弟的工作安排得怎么样啊?”
葛伟光笑道:“谢谢卢书记,都安排了好了。”
前段时间,葛伟光有个弟弟从大专毕业,工作一直不好找,后来卢军超了解到情况以后,把他叫过来批了个条子,让他递给县教育局,第二天工作就安排了。
按说,以卢军超的位置,堂堂的县委一把手,完全没必要对葛伟光这个二把手的专职秘书示好,所以,葛伟光一直对卢军超很感激。
葛伟光微笑了一下,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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