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的,那个苏绛唇的老公钱学文,就是长河乡的副乡长和当地一个初中的老师搞在一起了。”
夏近东皱眉,有点厌恶地道:“你别听他们这些人嚼舌根,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儿!”
“啥捕风捉影啊?苍蝇还不叮无缝的蛋呢,那人家咋不说别人,只说钱学文啊?”她撇撇嘴,脸色很是鄙夷。“这些男人啊,一有一点权力就不知道自己叫啥姓啥了。”
夏近东没有说话,低头吃饭。
许小曼继续用一种很神秘地语气说:“人家都说了,学生们放晚自习趴那个女老师门缝里都看见了,那姿势真是没办法说……”
夏近东以严厉的眼神瞪着妻子怒道:“你还知道没办法说,你也不想想这话能让儿子听么!”
许小曼一副犯了错的小摸样,不敢再多说了。
夏小洛道:“没事,我啥都没听见……”
这句话差点没把夫妻俩呛死。
夏近东看妻子脸色尽是歉疚,他觉得这是个说服妻子的好时机,他温言道:“曼曼啊……你还不知道我么?我多老实啊,我能有什么外心,像咱儿子说的,谁能看得上我啊?我这真是为了工作。”
许小曼没有再多关切这个话题,而是切入了最核心的利弊关系,问道:“你去了有啥好处?”
“到那里,何县长直接保我当乡长,升了一级。”夏近东用一种讨好的语气说道。
“嘿,你别当我傻,你蒙谁呢?你不去长河乡不还也是马上就是局长了,现在钱局长已经想退了。”
许小曼可不傻,让夏小洛都有点佩服许小曼的政治智慧。
夏小洛已经猜出来,为何县长何京生急于调夏近东去长河乡。
很明显,这位一直隐忍但是绝非池中物的政治人物就要发起他的总攻了,多年隐忍,一直在卢军超当个小媳妇一样的角色,这下他可要调集所有资源扳倒他的政治对手了。
调老爸去长河乡,就是要在主战场安排一颗最有杀伤力的棋子。
但是,许小曼从女人的感性角度出发,旗帜鲜明地不同意这件事。
夏小洛不得不站在父亲一边,道:“老妈,你不要小看乡长,虽然都是科级,但是和卫生局有着本质的差别。乡长再小,那也是一方诸侯,有着独立的财权、人事权。卫生局再大,也要受制于人。我觉得,我爸爸去长河乡比较好。”
夏近东偷偷地冲儿子竖起了大拇指,感谢他在关键时刻站在自己一边。
许小曼啧啧称赞道:“你看我儿子多聪明,啥都懂!”
夏小洛给老妈一个呲牙咧嘴的夸张笑容。
许小曼一想也是,近来她跟随县长夫人顾英没事打打麻将,逛逛街,也融入了一个以顾英为核心官太太的圈子。她也听说在乡里虽然很基层,很辛苦,但是很肥,比在卫生局这些单位捞钱捞得多了,想想在长河乡呆着,只是暂时的,总有苦尽甘来的一天。
“不对啊,我可听很多人说,何京生这家伙最精明了,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他把你放到一个好位置,肯定不是有目的的,他想让你帮他干啥?”许小曼重新被《编辑部》里那个头发稀疏头顶油光可鉴的怪叔叔所吸引,漫不经心地道。
夏小洛使劲冲夏近东使眼色,却没有挡住他说出实情。
“何县长说,我们一起加把劲把董集给端了,这样县财政就多了一个亿,相当于四年的财政收入。”
“啥!你再说一遍?”许小曼满脸惊愕,以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丈夫。
“端了董集,县财政就多了一个亿。”夏近东又实话实说。
夏小洛心道,老爸,你和一个女人说这些干啥呢?你自己该怎么干就怎么干呗,关这些女人什么事情呢?
“你们……你们……疯了吧?想动董九星?你们知道董九星的后台是谁么?”许小曼的手竟然在极度的激动和惊恐中颤抖起来。
“知道,卢军超嘛……”夏近东神色淡然地道。
“那你知道卢军超的后台是谁么?市委书记卢中原,他的亲哥哥,你们斗得过他,斗得过卢中原么?巴结还巴结不过来呢?你们还斗?”许小曼用遥控器把电视的声音调到静音,认真地道。
饭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夏近东点起一支烟,道:“你知道得还挺多。”
“这事谁不知道啊?我们天天在一起搓麻的娘们都知道。”
“哦,那你们知道,县长何京生就不知道?他既然敢动卢军超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夏近东深吸了一口烟,不以为然地眯着眼,语气舒缓了许多。“京生既然敢这么干,他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些,他是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