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他和你爸接触一下,说白了就是拜拜你老爸的码头。但是,我需要一个理由,需要我们俩配合,做沟通的桥梁。”
何诗韵重重地点点头。
事情安排好,夏小洛回到家里,等到夏近东下班后,夏小洛道:“爸,我有个事情,需要你出个面。”
夏近东一边换拖鞋一边问道:“啥事?”
“其实,我中考之所以能考那么好的成绩,全靠何诗韵帮忙,她辅导了我半年,跟家教的一样,如今你儿子出息了,咱不得感谢感谢人家一下,表示一下?”
夏小洛用几分玩笑的语气说。
“哎呀,还真是,那时候谢师宴也没叫她过来!”夏近东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要不,咱们买点礼品去人家坐坐?”
夏小洛不禁莞尔,心道,还没等自己说明呢,老爸就已经上道了。
饭后,一家三口去百货商场买了几件当时很时兴的麦乳精、水果罐头等礼品。
夏小洛觉得这点礼品还是有点薄气了,又走到保健品柜台,买了两盒当时最为火爆的“立昂一号”。
保健品柜台前人头攒动,顾客人头攒动,夏小洛心道,重生之前看学习企业案例得知,199年前后是保健品行业兴起的年份,没想到其实在1990年保健品已经开始火爆起来。
这可是不折不扣的一块大肥肉,这个商机不能错过,“盼盼”这个项目做完,看看有没有机会转移到保健品行业。
两套“立昂一号”五十多块,小半个月工资,这让夏近东夫妇二人颇为肉疼。
不过,夏小洛付了钱,让他们俩稍感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面对这种状况。
加上立昂一号,礼品无论品味还是规模都提高了一个档次,像模像样了。
夏小洛领着二人走到县政府大院,直往里面走去,夏近东拉着儿子的胳膊道:“怎么?他爸爸是县政府大院的?”
夏小洛道:“是,不过我听说何诗韵说,她爸爸也就是一普通科员,咱没必要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吧?现政府大院的人就不是人了?就没有七情六欲了?咱们要谢的是何诗韵。”
许小曼有几分愠怒地对老公说道:“你看你,怕什么怕?咱是来谢人家的,又不是来杀人放火的!”
夏近东挠挠脑袋,跟着夏小洛进去了。
门卫卢狗剩用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一家三口,没有过问,他的目光在礼品上弹了一下又收回来,又垂下头来看报纸。
夏小洛走到何诗韵家的单栋别墅面前,正要冲进去,忽然院子里的灯亮起来,夏小洛拉着父母躲到黑暗之处。
片刻之后,铁门打开,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和一个穿连衣裙的女人退了出来。
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响起:“钱乡长,你工作调动的事情,老何肯定会考虑,但是,礼是绝对不能收的,下次别这样了。”
“唉,我记住了,老领导一直提拔栽培我,我都没有谢过,我惭愧啊。”穿白衬衫的男人点头哈腰地说。
夏小洛听这声音颇为熟悉,仔细一看,原来那男人是长河乡副乡长钱学文,前几日刚刚被夏二狗踩过的。
“别这么说,你这几年的提拔和调动,都是经过组织程序的,不能算老何的功劳。”何诗韵的母亲颇有亲和力的一笑,右手抓住铁门准备关门了。“天也晚了,绛唇在城里,你在乡下,你们见一面不容易,好好陪陪月丽。”
叫“绛唇”的女人显然是钱学文的老婆,咯咯一笑道:“顾姐的话真暖人,听您这样说,我真感动呢。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何母道:“你在第一高中当副校长,的确辛苦,不容易。”
夏小洛心道,嘿,原来这个女人是洛水第一高中的副校长,小娘皮倒有几分姿色。
何母把门关上了。两人往主干道上走去,虽然灯光阑珊,尤可见那个叫“绛唇”的女人身材妙曼。
她黑着脸,道:“真窝囊!连个礼都送不出去。”
钱学文看妻子不高兴了,连忙赔笑,道:“老何和卢书记不一样,他从来不收礼的,反正其他卢书记和几个县领导都收了,到时候常委会上讨论的时候,也差不多弄通过了。”
夏小洛对何京生的作风很是敬佩,官场上,最忌一个贪字,不可否认华夏官场上有一批靠着行贿受贿升迁的官员。
但是也有一批嫉恶如仇,视贪腐为顽疾的清廉势力,显然,何京生就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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