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怿在地板上滚了滚,躲开了流淌的血液。
诡异手臂上的淤泥蠕动着,不一会儿,就将沾到的血液分离出来。
诡异一甩手,血液落在了韩庄的身上,将他的后背染红。
客厅里,只剩下了夏怿和诡异。
夏怿看了看地上的韩庄,又看向诡异,有些期待。
诡异之前杀人,都是掐断脖子或者闷死,那些人死的都十分干净。
现在诡异终于沾了血,是不是狂性大发了?
是不是接下来就要杀自己了?
正好饼干也被自己吃完了,是死亡的好时机。
他看向诡异,诡异也扭头看向他。
一人一诡在黑暗中对视着。
夏怿还被绑着,要努力昂着头才能和诡异对视,这种姿势保持起来太累,夏怿放弃。
诡异慢慢向着下面沉去。
“等等!”夏怿急忙叫住祂,“至少帮我把窗帘解开!”
诡异没有停留,很快就没入了地板中,没了踪影。
夏怿叹了口气,要诡异帮忙解开绳子这件事,的确不像话了一点。
可在应该像话的地方,诡异也一点儿不像话,到现在都不杀自己。
地板上有点儿凉,夏怿滚到了墙角,靠坐在那里。
他打了一个哈欠,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很快进入了睡眠。
在他睡着后不久,诡异从黑暗中冒出。
祂的手上,抓着一把剪刀。
祂来到夏怿的身边,将窗帘剪下,又沉入了地面。
片刻后,祂取来一个毯子,盖在了夏怿的身上。
然后诡异坐在夏怿的面前,看着他。
夏怿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一个十岁的女孩,女孩在洋馆里,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起折纸。
他们玩累了之后,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
梦到这里,夏怿醒了过来。
他是饿醒的。
昨天早饭没吃完就被关了起来,好在客厅里还有之前放的饼干,才勉强撑了一天。
现在饼干已经吃完,他非常饿。
动了下身体,他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个毯子,他活动了手脚,原本绑着的窗帘也消失不见了。
不用说,是那只诡异干的。
夏怿环顾四周,没找到诡异的身影。
此时已经是白天,屋外传来了仆人们的动静。
夏怿换了一个明亮些的位置待着,顺便观察了一下四人的尸体。
明明昨天还有五个人,一晚上就只剩下他一个了。
虽然他们总是咋咋呼呼,吵吵闹闹的,但没了之后,还真有些不习惯。
不过这样也好,就没人扎自己的心,问自己怎么还活着了。
这时候,窗外一个木板被卸下,管家伸进头来,惊愕的问:“你怎么还活着?”
夏怿捏紧了拳头,想给管家头上开个洞。
没等夏怿回答,管家又说:“你运气是真的好,不过你躲得了一晚,还能躲两晚不成?”
说完,管家将木板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