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计走为上计,还是快走吧,慢了就来不及了。
“爸,我挂电话了。”
秋天跟父亲客气了一下,毕竟是他给他通风报信了。
秋父叹了口气,说:“天天,你好自为之吧,我也去办我的事情了。”
“谢谢。”秋天刚说了这两个字,却又觉得父亲说话的语气不太对贡,着急地问,“爸,大清早的,而且是礼拜天,你要去办什么事情?”
秋父本来不想说的,抵不过秋天的软硬兼施,只好老老实实招了:“你妈叫我去帮你保媒,就是上次你见过的那位局长的千金……”
“那位局长千金?”秋天犹豫了下,一拍脑门,“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就是那位嫌贫爱富,第一句话就问我是不是公务员,第二句话就问我有没有车有没有房的那位?”
“就是那位。”
“爸,那样满眼就是钱花钱如流水的女人,我怎么能跟她生活得下去,我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她买一件衣服!”
“我知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呀,你知道你妈那人,若是我拒绝的话,你妈还不跟我离婚。”秋父忧心忡忡,“我好不容易结一次婚,可不想离婚呀。”
“……”
“再说,我都这大把年纪了,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我去哪里帮你找一位后妈,所以,为了家庭的和睦,只好委屈你了。”
“……”
“我也是没有办法,你别怨我啊?”
秋天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是对父亲说了一句:“祝你好运!”
挂了电话,秋天急忙从衣柜里找出衬衣裤子套在自己的身上,打开房门,正要出去的时候,听到窸窸窣窣开门的声音。
毫无疑问,是母亲来了,因为他这套房子的钥匙,除了他自己有之外,就只有母亲焦玉芬有钥匙了。
出不去了,秋天掩好房门,躲进房间的浴室。
“儿子儿子……”
焦玉芬一进来,就抄着略显嘶哑的声音连喊了几声儿子。秋天躲在浴室里,连大气都不敢出。焦玉芬见房门紧闭的,还算礼貌地敲了敲门,见里面没有反应,这才扯着嗓音喊:“儿子,你再不出声,我就要破门而入了。”
反正房间里就他一个人,破不破门都没有关系,他就当什么也没有听见,继续在浴室里漱口。
焦玉芬才不管房间里是否上演三级片,一脚踹开了房门,见床上一片凌乱,俯下身子,摸了摸被子,还有点余温,心想儿子应该还没有离开,哪去了?
焦玉芬整理了一下被子或床单,回过身,看到浴室的门是紧闭的,便走了过去,笑了笑,打趣说:“儿子,你磨磨蹭蹭在里面干嘛,生崽吗?”
见逃避不了,秋天只好面对,说:“妈,我还在上厕所呢,你有什么事情能不能等会再说?”
守在浴室门口也不是办法,焦玉芬想了想,说:“好吧,我在客厅等你。”
走到房间门口,见浴室的门依然紧闭着,焦玉芬不禁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声:“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
大约过了十分钟,秋天慢条斯理地走出浴室,走到房间门口,偷偷地瞄了一眼客厅,见母亲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睑,像是睡着了,不免暗自庆幸,天助我也。
秋天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蹑手蹑脚地走过客厅,正要快速走向玄关的时候,就听到一个严厉的声音:“儿子,你想去哪?”
焦玉芬昨晚上一夜没有睡好,精神状态不佳,屁股挨着沙发,打了一个盹,睁开眼睛就看到儿子那副吊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秋天一惊,立即顿住脚步,目光触及傍边的厨房,很快镇定下来。他回过头,望着母亲,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说:“妈,这大清早的,我想你一定没有吃早点,我想去厨房里给你弄早点。”
焦玉芬盯着秋天,不客气地问:“儿子,你有那么孝顺吗?”
“妈,看你说的,我什么时候不孝顺了?”秋天也不甘示弱。
焦玉芬更不会示弱,声音提高了几分贝:“儿子,你什么时候孝顺了,若是你孝顺的话,为什么不把那个疯子的女儿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