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百姓一般家宅和睦亲人在侧。”
“长君的人选,皇太子的人选,哪怕是您继续坚持以大明物力赢回天子,臣都不敢再多言了。”
“臣再次恳求回封地。”
孙太后咬牙切齿,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吴贤妃粗鄙,郕王朱祁钰说话也这么刺耳。
“郕王,先起来入内叙话吧。”
孙太后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容。
“太后,臣别无所求。”
朱祁钰没有回应孙太后的话。
孙太后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上前两步,压低声音,示弱道“哀家有错,但哀家也是怒火攻心并非有意,加之哀家也受伤了,此事不如就此揭过,你我之间大可不必闹的僵硬。”
朱祁钰苦笑一声“太后恼怒想要发泄,母妃就得受着吗?”
“为人子,当孝顺。”
“臣无大志,母护我小,我理应护母老。”
“太后,您仍不愿放臣的母妃和妻儿离宫吗?”
“罢了,罢了。”
朱祁钰凄惶的笑着,身形踉跄的离开了仁寿宫。
就这样,朱祁钰穿过一条条宫巷,越过一条条宫门,无视所有人的视线回到了郕王府。
所有人,都记得了这张面孔。
京师中,又有新的流言喧嚣尘上。
太后跋扈,不满大权旁落郕王监国,一心与瓦剌求和不顾百姓死活大明存亡,只求迎天子归来。
郕王立主保京师不求和,太后大怒,迁怒郕王母妃,郕王为家人安全,只得辞去监国。
别问流言为何传的快,没有一滴血是白流的。
“你听说了吗?”
“我七大姑的八大姨家的儿子在宫里当差,说郕王昨日滴在午门外的血印一夜之间变成了龙印。”
“真的假的,这么玄乎?看来我昨天晚上打更看到的是真的,不是眼花。”
“快说说快说说。”
“我昨夜打更,远远就看着郕王府上空隐隐约约有金黄色的气翻涌,非常震撼,翻涌的形状,就像,就像,像什么来着。”
“金龙!”
“我夜半起夜也隐隐看到了。”
“你们说,会不会郕王才是最正统的天命之子?”
“就是就是,前些日子,郕王还对冲撞了他马车的那对父女承诺定不会弃京师百姓于不顾,应该是这么说的,我当时围观记得清清楚楚。”
“慎言,慎言,这话可不敢瞎说。”
“郕王和吴太妃都被太后处罚了,一个被掌掴昏迷一个血流满面,咱们呦,小命可就不保了。”
“咱们又不傻,自己说说,谁还跑去官府面前说,不过,有一说一,仔细算起来,郕王也不比陛下缺什么啊。”
“陛下会大败,郕王还会守京师。”
“听说太后也不是元后,只是后来被扶正。”
“我在贵人家里做过工,正儿八经的勋贵人家,都看不上妾室扶正,陛下犯了那么大的错,孙太后怎么还敢对有功之臣耀武扬威。”
“要我说,这对母子,还真是不要脸。”
“小声点,小声点,谁让人家是太后呢。”
“你说陛下是真死了还是假死了,那叩门的畜生到底是谁?”
“就这还要非立皇太子呢。”
一时间,同样的三三五五聚在一起的对话,遍地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