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日徐氏劝说李白的出发点是好的。
后来之事,都在意料之外。
“见过许公,许小娘子。”
荪歌和李白躬身道。
“家兄冲撞李长史车驾一事,多谢许公从中调解。”
荪歌不是不识好歹之人,若无许家抢先递话调和劝说李京之私了,此刻她可能就得去大狱捞李白了。
“闻名不如见面,明月公子果真不凡。”
昨日李明月在食肆内的所言所行,已经传遍了安陆大街小巷。
有谋略,有手段,有底气。
也许,当日初见他不该以赘婿羞辱李白,应以礼待之。
这李明月身上的张扬肆意,目下无尘,与李太白如出一辙,可偏偏又少了李白身上的那份稚嫩和天真。
若为对手,定然头疼。
“许公谬赞了。”
“此乃谢礼,还请许公莫要嫌弃。”
荪歌抬眸,目光清澈的看了一眼站在许公身侧的许氏,心下叹息。
那桩命定的姻缘未成,可能真的是一件好事。
此时的许氏娇俏温婉,美貌贵气,少女的不谙世事仍在,言谈举止皆是世家女的贵气和风范。
可剧情中的那个嫁给李白的许氏呢?
门不当户不对,焦头烂额,忙于俗物,教养子女,应付人情,李白还游历不断,硬生生将这样一个如珠如宝养大的千金小娘子磨成了粗鄙妇人。
也许李白断然拒绝亲事,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不牵扯,还许氏本来的人生,才是最好的补偿。
“怎会嫌弃。”
许家设宴,款待了荪歌和李白。
许氏举止得当,哪怕看向李白,也是坦荡自然,无羞涩怯意。
这位世家贵女,知执念无望,便不再做无谓的煎熬。
离开许家后,荪歌看着沉默的李白,轻声问道“阿兄为何从不曾半分犹豫过与许小娘子的婚事?”
李白抬眸“阿月,她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每每面对她,心中的愧疚都让我喘不过气。”
“也许真有所谓的前世今生吧。”
李白苦笑一声,惨然道。
荪歌:……
“阿月,我有我行踪不定脚步不停的生活,她也该有锦绣安稳家族宗妇的生活。”
荪歌没有提任何意见,只是道“阿兄不后悔便好。”
作为一个清醒的旁观者,知道剧情,她知晓,与许氏的那段姻缘,许氏痛苦磨难,李白也愧疚憋闷。
否则,李白又怎会写下“虽为李白妇,何异太常妻。”
“走吧,阿兄,孟夫子还在等着呢。”
“待返回扬州,你可能还得赔孟夫子一个江南游。”
昨日食肆,离不开孟浩然的帮助。
李白失笑,点了点头。
一行三人,返回扬州。
李白和孟浩然同游,荪歌则是前往金陵。
裴渊,这位裴家小郎君。
当年戏称,分号开进长安城才还其自由身。
只是,如今,她要伴李白身侧,长安城还不知何时才去。
金陵城,属于她明月公子的产业越发多了,这都是裴渊经营的结果。
听完她的打算,裴渊面色平静的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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