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来讲,黎明亮和金有余两人的自身条件比涂滩理好一些。黎明亮和金有余一个管人,一个管钱,对市级其他部门来讲,可以说都做到有好事。同时,他们也各自有各自的圈子,如果要推荐,黎明亮和金有余肯定要比涂滩理胜算率高。涂滩理因为是国土局局长,虽然手上的实权不亚于黎明亮和金有余,但他不管钱,也不管人,和他打交道的,主要是老板和商人。谌建新相信涂滩理钱没少捞,但他在官场上的朋友圈和黎明亮、金有余比,就要少得多。涂滩理的朋友圈主要在商界。
这样一想,谌建新就觉得在换届时,自己要积极做工作的,只能是黎明亮和金有余。如果两个人都能够上那肯定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但如果只能上一个人,谌建新觉得自己在黎明亮和金有余两人之间还很难选择,因为两个人对自己都非常重要,也都和自己走得很近,并且两人各方面的条件和资历也基本上差不多。最后,谌建新觉得对两个人的工作都做,做到什么样算什么样。当然,谌建新也清楚,仅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来做这两个人的工作效果可能非常有限,还必须让他们两人各自的圈子也多发挥作用。但谌建新又担心如果让黎明亮和金有余各显神通,最终可能又会抵消力量,让其他人占了便宜。
官场上的事就是这样,有的只能是相互之间的竞争,不可能找到相互之间的合作。特别是在政治仕途上,因为位置只有那么多,在同一个平台上的人,你上去了我就上不去。因此,在关键时间,那是谁也不会让谁。
作为常务副市长,谌建新当然不希望出现自己分管部门的一把手在换届时一个人都提拔不起来的情况。因为这不光是体现自己对自己分管部门关心的问题,也是自己的面子问题。试想,自己分管部门的领导整日价跟在自己后面,被自己呼过来唤过去,最后却得不到什么好处,那么有谁愿意在平时为你奔忙为你累呢?再说,谌建新也没有少得这些部门领导送的好处,或者是没有少让他们为自己办事。特别是人社局长和财政局长那里,只要是有人找到自己说是希望调动一个人或者是自己哪里需要用钱,黎明亮和金有余可以说都是巴心巴肝地努力去办,基本上没有没办成的。为此,谌建新曾很是感动,在心里也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地帮扶这些忠心耿耿为自己办事的人。
谌建新想的是,对自己分管部门的一把手,有可能提拔起来的,就努力做工作将他们提拔起来;没有可能提拔起来的,就考虑在换届时尽可能地将他们的位置调整一下。当然是从冷门单位调到热门单位,从无权单位调整到实权单位。只有这样,让下面的人觉得跟着你干有搞头,他们也才会心甘情愿地听你指挥,心悦诚服地听你安排,死心塌地地为你做事。
谌建新是一个比较讲义气的人,也是一个比较能够为下面的人考虑的人,他之所以能够在丽春很快就干到常务副市长这个位置上,某种程度上也是因为他比较善于和人相处,情商比较高,人缘关系比较好的结果。就如他与秦有益之间,实际上两人是有比较直接的冲突的,秦有益作为党务书记,经常在人事问题上说三道四不说,还时不时干预一下。而作为政府分管人事工作的副市长,谌建新心里自然很不高兴,但他的这种不高兴并没有直接表露出来,而是用比较艺术的方法来处理,只要不是违背原则的事,谌建新一般都是会让过去。如果秦有益确实做得太过份,谌建新也会想办法让相关的领导知晓此事,这样让其他人知道问题在谁身上。就如这次自己临时主持市政府工作,秦有益因为自己想当市长认为是自己抢了他的位置,表现出来的对谌建新的不满意,谌建新也只当是不知道,没有任何和秦有益直接发生冲突的言语。就是这次秦有益直接来找自己,谌建新也并没有因为秦有益亲自上门而摆架子,给秦有益难堪。
谌建新的情商和官商指数可以说都比较高,知道在官场上如何处理。也知道在平级或上级领导面前要俯仰得体,在部下面前要宽严得度。一味讨好、一味严苛,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谌建新在秦有益离开后,静静地思考了好一阵子,觉得既然秦有益主动来给自己说有关换届的事,那说明离换届开始的时间不会太远了,谌建新想想觉得自己有必要在换届工作没有开始之前,把自己圈子里的人找来,商讨一下在换届时该如何动作的问题,以便使自己圈子里的人能够在这次换届中有所斩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