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副组长,并专门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和市公安局交警支队抽调精干的业务人员为成员,由刑侦支队支队长具体牵头,在事发后的第二天就开始开展工作。由于当天的雨实在下得太大,虽然车祸发生的当天晚上我们就对车祸现场采取了一些相应的保护措施,但现场的不少痕迹还是被雨水冲毁了。并且当天晚上因为下大雨停电,路口的监控也完全没有起到作用。因此,在第二天的现场勘察中,只能够对当事车辆进行仔细勘察。勘察发现,王市长所坐的车辆刚好被货车撞中右后门,而王市长当时也正好坐在右后座这个位置,由于货车严重超载,货车本身的重量加上超载货物的重量,再加上货车当时的车速比较快,王市长所坐的车右后侧当时就被撞得严重变形,加上被撞出去后又撞在街道上的路灯杆上被回弹回来,这样,由于王市长坐在车子的后排没有拴安全带,在车内就又被回撞在右后侧已经被撞变形的车门上,致头部被严重撞击死亡。货车的车头也因撞击变形,但因为其是主动方,并且货车比较高,因此只是车头被撞坏,货车本身损坏不大,货车驾驶员也因为拴了安全带并且坐得比较高而没有造成大的伤害,只是头部被两车的撞击影响而在前挡风玻璃上撞了一下,但没有大碍。至于车祸现场的地面,由于大雨的冲刷,基本上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只是两车都看不出有刹车的痕迹。对货车驾驶员,在车祸的当天晚上接驾驶员报警,值勤交警到现场对现场进行简单勘察后,便将驾驶员带回到交警支队控制起来了,同时也对货车驾驶员进行了酒精度测试,测试结果,其百毫升血液中的酒精含量高达将近150毫克,这还是其被雨水浸淋后酒精已经部分挥发后测试的结果,可想其醉酒的程度,已经完全是醉酒驾车。在之后交警队的同志对这个驾驶员进行询问时,货车驾驶员承认自己严重醉酒驾车,并表示自己既然醉驾,就愿意接受法律的惩罚。交警队的同志问其为何醉驾,货车驾驶员只是说自己是货车驾驶员,为了早一点把货运到送货地点,也就没有想过醉驾不醉驾的问题。当交警队的同志问他头天晚上交警队的同志问他既然喝了酒,又这么大的雨,为什么还要开车时,他自己说的‘我也不想开’这话是什么意思时,货车驾驶员只是说他昨天晚上醉了,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话。因此,我们到现在为止,在货车驾驶员这里,没有得到更多有价值的东西。王市长的驾驶员因为伤势严重,现在的医院里都还处于昏迷状态,因此我们还无法从他那里得到任何信息。我们又找了王市长的秘书高兴学,高兴学说是他自己当天因为严重感冒,向王市长汇报后,王市长就让他在家里休息,没有让他一起到县上去。因此,对于王市长出车祸的情况,高兴学也一点都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目前我们所了解到的情况主要就是这些。”苗左江最后说道。
“那么,从目前了解到的这些情况来看,你们对这个车祸如何认识?”谭无忌问道。谭无忌听了池长才的汇报后,感觉这似乎就是一起正常的车祸,从现有的情况,看不出有任何不正常的现象。甚至于连那个货车驾驶员之前说过的“我也不想开”这话,货车驾驶员都回避,弄不清他当时是不是说过这话,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居于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我们还无法对这些车祸做出最后的结论。虽然从目前所取得的现场证据来看,找不出一点车祸之外的其他任何疑点,但鉴于当天晚上那个货车驾驶员说了那么一句让人生疑的话,因此,我们认为,目前,还不能对这起车祸做结论。综合您刚才讲到的省委老书记讲到车祸里面有阴谋的话,我个人认为,还需要对这些车祸做进一步深入细致的调查,同时,还有必要进一步扩大调查范围,包括省委老书记说到的‘阴谋’,到底是什么‘阴谋’,都需要调查。”苟益桥说道。
“我同意苟书记的意见。说实在的,从现有的现场勘察情况,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员的车祸,这个案子完全可以作为正常车祸处理。但鉴于车祸对象的特殊性,我们还必须对到目前为此该车祸的唯一疑点,也就对那个货车驾驶员的那句话进行调查。当然,对于省委老书记讲到的‘阴谋’问题,我们公安部门没有掌握到有其他任何线索和信息,就无法进行调查。”池长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