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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技术公司在科技圈很出名,慕名而来的高水平研究员不少,这是以科学家和工程师为主导的团体,以前有过,但从来没有规模做到这么大的。随着联合技术公司满世界的招聘高手,公司的研究员以每个月近万的速度在增加,到新年元旦之前,突破了十万人。
基因工程这块很神秘,复制人更是大众津津乐道的话题,很多人都没意识到研究的过程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轻松愉悦。复制人的附属项目人体器官培植之类的民用项目不算稀奇,生物机器人之类的军事研究,则是普通人无法知道的。
据扎伊采夫讲,他爷爷自博士毕业后就在搞这块。生物机器人的项目正式立项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哈里斯的父亲年轻时参与过花旗国类似的禁忌研究。这些人的长辈现在都已经过世,但家学渊源,很多经验都被传承下来。
生物智脑的研究,在各大国开展的时间不比人工神经网络迟。冷战时期,有大批的绝密研究项目,生物机器人是其中的一项。网络上公开的新闻,远比实际的进展要落后得多。
最开始的生物机器人研制非常残酷,本质上是一种植入芯片来控制人脑部活动进而让活人变成机器的研究。这种研究相对简单,很符合当年的实际情况,但实验体反抗激烈,很容易出现意外。这种根本不是人伦范畴的血腥研究被大部分科研人员所抵制,比复制人更敏感,连科学家们都害怕项目成功时自己一觉醒来发现被控制。
随着医学、材料学、集成芯片和基因科学的发展,研究开始转向了细胞电极附着培养模式和定型培养模式。
细胞电极附着培养模式,本质上是利用集成芯片加附着细胞相互补充,既防止排异反应又让细胞发育的组织控制人的身体信号。这种模式本质上是利用人类身体的电子机器人,以前之所以迟迟不能成功,主要在于智能芯片上,无论是工艺还是芯片智能化程度都不行,无法及时处理细胞组织反馈过来的神经信号。
定型培养模式,则与细胞电极附着培养模式不同。它是一种纯粹的生物芯片,但是想完美模仿复杂的人脑,估计百年内不用奢望。这种模式不稳定,却更有进化能力。
“前苏联在生物机器人方面的研究要高于花旗国,只是因为电子技术落后,才显得与花旗国平齐。”扎伊采夫说完故事总结,边上的哈里斯点头同意。
“花旗国国内的人道主义势力比较强大,军方经常缚手缚脚,还曾经出现过研究所被人围攻的情况。我父亲当年就是趁乱才跳出来的,但仍然被监视居住十来年,才活了六十不到。”
“丹尼尔,你能保证我的科研经费吗?我的前任东家就是因为我花钱太厉害才把我解雇的。”哈里斯问。
“你研究什么?我可是外行。”李庄问。
“我的研究目标是利用基因手段控制精神病,这种技术可以用在军事上,对公司研究生物机器人有帮助。”
李庄听到这句话,不由得上下打量了这位看起来神经不太正常的哈佛医学院毕业生,他的头发始终乱糟糟的,跟爱因斯坦有得一拼。他的特异之处在于脸色苍白如吸血鬼,很瘦,一米八左右,走路像个幽灵,但公司医院检查过后发现身体正常,只能解释为生命个体的差异。
“可以,但你得先帮我完成生物机器人项目,我要用到这种东西。”
“理解,我来之前知道你的故事,我们这种人想创立一番基业自由自在地从事研究很艰难。这世界到处都是精神病患者,我一定要拯救他们。”
哈里斯说着说着手舞足蹈,李庄无比担心这位大侠的精神状态,转头问扎伊采夫:“加百利不会真的打算做天使吧?现在可是魔鬼遍地。”
俄国熊咧嘴大笑,“他一直有这想法,已经失业四五次了,希望这次不要被你赶走。”
“呵呵,加百利,只要你能帮我完成生物机器人计划,我给你拨一亿美元的研究经费,随你怎么整;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得吃饭,你要稍微注意些,尽量收支平衡。”
“我会注意的,失业这么多次,还是有长进的。”哈里斯停止了疯狂的动作,很平静地答道。他平静时不像活人,不知道他的妻子和儿女是怎么适应他这种状态的。
告别基因工程研究院一帮人,李庄回到办公室,开始查看金昌则发过来的安全报告和王梅发过来的年度财务基本指标。
“先看王梅的,金昌则的报告每次都会有些问题出现,让人头疼。”李庄很不喜欢安全委员会主任的头衔,但公司高层暂时没人愿意接手,只好自己扛着。他知道今年公司的业绩不错,足以支撑持续招聘计划。
联合技术公司今年的财务报表看起来很不错,能源集团、动力集团、智脑集团、材料集团和设备服务集团今年共收入1500亿美元,税后纯利润约350亿。其他集团都在夯实基础阶段,花钱不少。研究院承接了大量的研发订单,科技事业部的销售收入不低,有近300亿美元。这部分钱基本上不用交税,大多由财务部注册的众多离岸公司完成。订单五花八门,主管联合调度中心的副总裁吴wg因此忙得不亦乐乎。
李庄的愉快没有持续多久,因为金昌则上门跟他报告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法务部律师团队受到不明身份者的袭击,有两名律师中枪,张明德运气好,仅受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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