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平静。这个女子,带给他不同的感觉太多太多,多到他有时自己都感觉好不可思议,就如那次让他万分不解的梦境。自那个梦之后,他每晚都可以睡的很熟,甚至有时可以整夜无梦。偶尔会有梦境,也不会再是哪个缠了他多年的梦魇。
叶玄尘抬起手,伸出食指轻轻的触了触水月侧脸。
“睡得这么香,朕可还在辛苦的为国家大事头疼呢。”
淡淡一笑,叶玄尘弯身将水月抱起,轻轻的将她的小脑袋按在自己的怀中,此时突然一时间说不上来的满足。他从未想过,单单抱着她,心里就被填的满满的。难道,他是喜欢上这丫头了?
意识到自己竟然蹦出这样一个想法,叶玄尘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喜欢么……”
他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女子安详的侧脸,却再也不敢往下想下去。迈开脚步,他将水月抱到床前,轻轻地搁置到床的内侧,盖上锦被。看了一眼她依旧安详的睡颜,转身又回到桌案后面批阅奏章,将脑子中的杂念摒除。
灯光摇拽,水月半睡半醒间轻轻翻了一个身,迷迷糊糊的从眼缝之中看见叶玄尘模糊的身影,他依旧坐在原位手执毛笔批阅着奏折。水月瞬间清醒了些,他还没睡?坐起身,锦被从身上滑落,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床.上,
咦?她什么时候跑到床.上来了?她刚刚明明是趴在桌子上啊?
“醒了?天色还早。”
叶玄尘的声音传来,水月朝他望去,他依旧低着头。水月掀开锦被走下床,来到他的身边。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啊?不累么?别总低着头,对脖颈不好。”
水月一边说,一边伸出双手置在叶玄尘的双肩上轻轻的揉捏,他的肌肉明显已经僵硬。
叶玄尘全身微微一怔,这样的口气,这样的动作,几乎让他快要忽略水月和自己的身份,竟然给他一种,他们是普通的夫妻一般的错觉。
他微微转头,问出了自己心底一直存在的疑惑。
“水月,你到底是在什么环境中长大的?完全忽视朕的身份啊!”
虽然他不和她计较,但是确实对水月这种没有身份等级区分意识的做法心怀不解。难道她是个孤儿,从小没有父母管教,对礼仪之类没有一点认知?可是看她的言谈举止,她的气质为人,这些又都不可能。
话说回来……他对她的一切,还真是一点都不曾了解呢。
“水月。”
“恩?”
“朕一直都没问过你,你是从哪里来的?家在哪里,家中都有些什么人?”
叶玄尘不得不觉得,自从遇上水月,他变得有些不像自己了,像这种他以前根本不会在意,也不屑于去问的问题,他都问出来了。
水月搁置在他肩头的双手微微一顿,随即又不留痕迹的继续为他揉捏,淡淡的开口。
“我从天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