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校的操场上,日军士兵高呼口号,面向东方深深的三鞠躬高喊万岁,也许是喊口号急躁了缺氧,也许是深鞠躬体位性头晕,也许是烧酒太烈……
于是,日军士兵陆续瘫倒……
小队长也觉不适,头有点晕,微一晃,赶紧手扶桌沿稳住。看着越来越多的士兵倒下,这才猛然意识到: 遭暗算了。……
身边的这个中国朋友“三郎君”,实则是个下黑手的恶棍小人,小队长怒骂: “巴嘎!卑鄙的下流……”
小队长是最后一个坚强倒下!
三郎阴恻恻坏笑: “你早一点昏迷,做一个糊涂鬼多好!现在看明白了含恨而死,做鬼也窝囊,只能冤你自己太坚强!但不论怎么说,老子承你的情了。是你这个无名英雄,帮本少爷打下的县城!”
正此时,真一一阵风似的冲进小学,三郎抬腕看表,五点四十分。三郎低喝命令: “真一叔,苏师兄,蒋大哥,跟我换上鬼子制服。剩下的兄弟听汤有水和田生粮指挥,清理现场,不许留下一只碗,一根筷。同时查清军火物资堆放情况,抢运的时候,组织好秩序,先运枪弹药品,严禁大呼小叫。”
“汤有水,你是总调度!”
“我们走!”
三郎说走就走,真一紧跟三郎身后,轻声问: “少爷,为什么叫我一定四十分赶到!”
三郎道: “现在没工夫,以后再说,都跟紧了,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三郎带着三人急行,看腕表,正好六点,立即慢下脚步,低声吩咐: “咱们到东门水闸,正好刚换岗,巡逻队也刚过去,等会我和苏师兄先进屋,真一叔你和蒋大哥在外面接应。”
三郎边说边控制着慢行,到东门时六点二十分。走进闸口便大呼小叫: “紧急通知,全体集合!”
鬼子兵不疑有他,伍长窜出门外便猛劲的吼: “集合,通通的快快的集合,有紧急通知!”
不到一分钟,六个日军士兵,五个侦缉队员,便齐聚屋内,一个个严肃认真。
三郎问: “都到齐了吗?”
鬼子伍长铿锵回答: “少尉阁下,全部到齐!”
三郎指着凳子说: “请坐下,请!”
站着的十一个家伙,把枪往墙上一靠,齐刷刷规矩坐下听指示。
三郎踱步到他们身畔停下,说话了: “真一叔你们进来!”
几个鬼子听三郎突然说中国话,惊愣着发怔。
侦缉队的汉奸也正奇怪……
三郎要的就是这效果,二话不说,一刀便挥断了伍长的脖颈。再一刀,又劈飞另一个鬼子的半个脑壳。
苏雪中在三郎动手同时,人已飞上桌面,一脚蹬出,当即踢断了一个鬼子的脖颈,再一拳打出时,拳头当前的鬼子,已被真一抢先拍烂了脑壳,还又一脚撩翻了一个侦缉队员。
蒋三大不会武功,抓着了一个鬼子,抡大锤一样的满屋子猛砸,只听一串的“咯咔,嚓咔”声,连同二个被砸倒的侦缉队员,都是骨断腰折的惨呼。
待一切恢复平静,三郎只听到蒋三大喘着气的牛逼声: “矮东洋,掼不死你个傻逼养的!”
三郎飞快的说道: “快!去那边船上,大师兄,把水家兄弟叫上岸来!”
水家兄弟很快的如飞而来,三郎道: “水七爷,这里已经解决,你们留下人守住,通知东山上的兄弟,接到信号后,一切听从汤有水和田生粮指挥,城里打翻天也不管,抢搬军火!”
三郎说完,不作迟疑,立即低喝: “上城墙,搞掉巡逻队!”
日军巡逻队,是从南门六点半上城墙执勤,先向东门,然后转西北(北门被日军阻塞),至西门再回南门。
三郎边说边拾级爬上城墙,边看腕表,六点十分,正好!沉声道: “都沉住气,到现在为止,时间掐算得正好,只要鬼子巡逻队准时执勤,咱们就大功告成!”
鬼子巡逻队走一圈差不多是半小时,七点钟另一组继续。
三郎领头前行,到东门与南门的中途,前方传来铁掌皮鞋的咔咔踢踏声,三郎终于长吁一口气,小声说: “小鬼子真准时,成功了!”
双方相距四十多米时,三郎喊道:“口令!”
这也算是三郎的先发制人!
对完口令,对面的鬼子还在发牢骚: “今夜是怎么了?难道哨岗值班的改变,不需要通知我们勤务吗?”
双方对向,很快碰头。三郎抬头朝天: “今夜的月亮怎么是蓝色的呢?”
四个鬼子巡逻兵很奇怪,抬头看天,三郎的刺刀挥去,就有一颗大好头颅飞落城墙外。
眼睛的余光中,另二个鬼子额头被钢珠击穿,仰头倒下,这是真一的手段。
与此同时,“轰”的一声沉重闷响,特别慑人心魄,急看,是蒋三大将一个鬼子举起猛砸地上,弄出老大动静。
三郎道: “蒋大哥,笨功夫摔笨蛋虽好,记着不要弄得响动太大。”
蒋三大无法回答,只在月色中咧咧嘴,无声的傻笑。
苏雪中因为落在最后,没捞着出手机会,正憋闷着。
三郎道: “大师兄,咱们任务完成,你先回鬼子军火库,协助抢运,我们三个去南门和西门看看。”
苏雪中道: “小师弟你当心安全”。说完转身就走,没一字多余的废话。
真一很不满意三郎,说道: “少爷,你的功夫还是要练,如果再这样,以后你只能站在我身后。”
三郎很无语: “真一叔,我的功夫可以打七八个人的,不能按你的高标准要求我,行行行,我再练,快走!”
“蒋大哥,你今晚弄死了几个?”
三郎边走边问,赶紧转移话题。
蒋三大立即答道: “三个半,东门那边,有一个是我先砸倒的,可惜被真一叔抢着踢死,只能算半个。”
三郎呵呵一笑: “这个算帐倒是新鲜,就算你整数四个,可以拿二十块大洋。”
三郎说完,凑近看了一下腕表,说道: “今夜月这么亮,都能看手表了,还有十分不到七点,快走一步。”
哪知向前跑了一百多米时,南门枪声骤然炸响,瞬间便炒豆般响成一片,更夹杂着手雷的爆炸声。
三郎脚下一紧,向前猛跑,真一更快,抢在三郎头前面。
还没到南门,就听到冲天的怒吼: “冲啊!”,“杀鬼子!”,“杀鬼子!”,“向导!向导!快点向导!”
胡雷刚在大吼: “负责向导的兄弟,快!快快!”
紧接着又大喊: “你们只负责指路,绝不允许参加战斗!”
三郎已经冲到城门楼上,也跟着大喊: “指路要紧,留着命指路!”
月光下,硝烟中,汹涌激昂的攻城部队,山洪般怒啸着冲进城,枪声,喊杀声,使皎洁的月光惨淡失色。
三郎问: “怎么提前了?”
胡雷刚怒吼: “日他娘的这短命月光太亮,我估计能看出三百米,攻城队伍稍一靠近,就被准备巡逻的日军发现了,好在咱们居高临下,乱枪手雷打下去,很快解决。”
“谢司令损失了多少兄弟?“
三郎注视着蜂拥疯狂的队伍,随口问道。
“一个二个吧,还好,不负使命。”
胡雷刚回答得很轻松。
三郎庆幸自己又一次冒险成功,说道: “胡大哥你守好这里,有啥情况去小学校仓库里找我。”
用蒙汗药悄悄拿下城楼,留着城门洞的岗哨迷惑敌人,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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