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只见一群气势汹汹的官兵,挺枪执刀,冲进他的家中来。也不问青红皂白,就满屋子搜查。把大夫婆娘吓得在床上大哭嚎天,还以为自家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重罪哩!
一顿搜查后,并未发现任何情况,于是,一个伍长走过来与马大夫说:
“刚刚有没有,一个身负重伤的人来找你治疗?”
“没有!”马大夫说。
“那如果待会儿来了怎么办?”
“我,去衙门禀告!”
“很好!”
临走时,那个伍长再次叮咛他:
“记住,有人来治伤,马上禀告,要不然就算你们窝藏朝廷钦犯!罪不可恕。”
马大夫连忙答是,之后瑟瑟发抖地关上大门。
忽然,一只大手扳住了门扇,他惊恐抬头,看见一个黑面汉子立在他面前,他战战兢兢地问:
“你是谁?干什么?”
“我家有人受伤,想请你去医治!”
马大夫看看尚未行走远的官兵,又看看面前那汉子,犹豫了半晌,最后低声说:
“朋友,刚才官兵来过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对方说,“我刚才就在你对面的大树后面,你们的谈话我也听得很清楚,可是,我家的伤员非常严重!”
“请原谅,朋友!”马大夫郑重地说,“我不能帮你这个忙!”
“为什么?”
“为了我一家人的平安!”
对方,怀着悲苦的神情看着马大夫良久,最后,叹息一声走了!在朦脓的夜色中,马大夫好像看见他在伤心啜泣,肩膀耸得厉害。
马大夫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静静地关上了大门。
佘刚和张山垂头丧气回到狗肉坊,他们走到吴双的卧榻边,发现他的面色更加惨白了,仿佛还带着死灰色;见他们的样子,神探狄仁杰郝振强俩人也知道,他们的计划一定是没有成功,也都没有多问。
“兄弟,我们给吴庄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吧!”活阎王靳水良拍着佘刚的肩头,沉重地说。言下之意,给他准备后事,我们只得接受这个悲恸的现实了。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佘刚用忧郁的眼光看着每一个人问。
大家都没有回答!这样的时候,沉默是最无奈的回答。
忽然,他发现阿莱不在其中,便问活阎王靳水良他们:
“靳捕头,阿莱呢?”
“你们前脚一走,他后脚就跟了出去!”活阎王靳水良说,“也没有告诉我们他要去干什么!我们还以为,他是找你们去了呢!”
而张山却叹息一声说:
“他准是见我们势穷力孤跑了!”
佘刚恨得咬牙切齿,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怒不可遏地说:
“这个畜生,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现在他却跑掉了!”
话声未落,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了几声轻微的敲门声。他们十分警觉,一个个面面相觑,神探狄仁杰郝振强摆了一下头,示意张山过去扶着吴双的身子;当张山静静走过去扶住吴双的身子,他便迅速走到床榻边的桌子上,抓起自己的那柄阔叶长剑,佘刚握紧了鬼头刀,活阎王靳水良也挽起了流星锤,他们已作好了同敌人决一死战的准备。
敲门声停顿了一会儿,又响了起来,佘刚慢慢抽开门闩,忽然将大门一拉,举起鬼头刀便朝门外砍去。只听对方叫一声:
“佘大侠,是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