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三人来到这个人流凑集的小镇,这里三街六市,七十二行,热热闹闹,红红火火;当街花枝招展,挥手打千的是老鸨妓女头。肩头搭毛巾,嘴上抹了油,逢人三分笑,好话一车子,那是开酒馆招生意的小二;门庭若市,进门不问出身,出门不闻去向,那是送钱上门的大赌坊和小当铺!路边挤挤挨挨,有写字卖画,有摆台算卦,也有歇担买菜,哪些都是小商小贩,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勾当。大街小巷,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虽是都城的小镇,却比别处大城市还要繁华热闹。
如今,正值中饭的时候了,吴双三人由于一路上遇到一连串不可预测的危险,现在也就不敢大意了,他们不得不小心在意,特别谨慎。
经过了几家冷冷清清的餐馆,他们都不敢冒然进去。路上吴双便问佘刚:
“佘大哥,这个地方对于我们来说,人生地不熟,说不定,我们三人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在有心人的眼里了!”
“那是肯定的!”佘刚苦笑一声说,“搞不准,迎面过路的,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了。”
“既然是这样,”吴双说,“那我们最好还是去大客栈里吃饭!”
“庄主有什么好注意?”佘刚问。
“你想,大客栈里,人多眼杂,那帮恶人就算是要找麻烦,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了!”
“嗯!有道理。”佘刚说着,指指前面一家大客栈说,“那我们就进,这家再兴大客栈去,可好?”
“看看去!”吴双说。
说着,他们已经来到这家气派的再兴大客栈门口了。
“就这一家了!”见了这家客栈的气势派头,吴双果断地说。
二人正要抬脚进去,阿莱却在后面担惊受怕地说:
“俩位大侠,区区一顿中饭而已,不吃也罢,何必就要冒这个险里!”
佘刚听了满肚子就来火,喝一声说:
“又不教你付钱,有吃你还不乐意,我不吃饭,人家要来杀你,我们哪儿来的力气救你哩!”
阿莱被说得低头不语。
吴双却和风细雨地安慰他说:
“老哥,不要担心,有我们俩个在身边,你把心放到肚子里,进去好好吃顿饭。”
尚未进门,眼明的店小二便热情洋溢地迎出来说:
“春风吹,鼙鼓擂,三位贵客来相聚,吃点饭,喝点酒,营养美味又实惠!”
佘刚见他这一口巧嘴滑舌的话很有趣,便将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二哥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他下穿紫棉裤,上罩土棉袄,头戴瓦楞帽,脚穿阔口鞋,年纪轻轻,阅历老练。因此,佘刚笑一声说:
“小二哥,你们客栈里有什么好酒?”
他便掰着手指一数说:
“透瓶香、竹叶青、老白干、杏花村、女儿红……”
不等他说完,佘刚便说:
“十斤女儿红,不要开封,整坛拿来!”
说着,他们已跟随客栈小二,跨进了客栈的大门。
里面十几副座头,此时几乎都坐满了客人,唯独靠右面大窗下有一张席面,客人刚刚才走。于是,吴双领着他们径直就朝那张空桌走去。
身后的店小二却说:
“客官,楼上还有空位!”
吴双不答话,直去面窗的凳子上坐下来。
佘刚却与那店小二说:
“小啰嗦,快将这桌面上的残食收拾干净,先把好酒上上来,来一碟有壳的熟花生,另外,切五六斤熟牛肉来!”
“米饭不要么?客官。”店小二问,“可是免费的!”
佘刚喝一声:
“小啰嗦,没有叫的不要多问!”
“好哩!三位客官,少坐片时,酒菜马上就来!”店小二说着旋风也似的走开了。
不一会儿,出来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她穿着一身,碎花套裙,端着一个小木盆子,来将这桌面上的残食收拾得干干净净。紧接着,店小二,便又满面春风地,抱着一坛酒,托着一碟有壳的熟花生,笑盈盈地走过来说:
“客官,你们要的酒和有壳的熟花生都来了!”
吴双看了看这满座的客人,却没有一个女客,因此,也十分留意了。见店小二将酒和花生摆上桌,佘刚伸手就去盘子里抓了几粒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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