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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众人吃过晚饭早早休息,由于路途劳顿,一行人睡得很熟。
第二天上午高欢带着如意高岳他们一行来到城南,找到这个匣子街,刚到街口就闻到一股牲畜的粪便臭味,如意和采凰等女子也是皱着眉头掩着口鼻。这匣子街虽然不是贫民窟却也是如同郊外乡下一般,房屋多数都是黄泥做墙,茅草为顶。院墙也多以木板树枝胡乱的围砌起来,总之这里的人估计都不是富裕人家。
高欢一行问路半天才在街角深处找到慕容绍宗的房屋,只见两间黄土茅草房,被一圈木板树枝围城的院子包围着,高欢让高岳去敲门。只见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的站在房屋门口,看着院门前一行衣着华丽、手捧礼品的陌生人,奇怪的问道:“你们找谁啊?”
“敢问大娘,这里是不是慕容大官人的家?”高岳怕老人耳聋,故意大声问道。
左邻右舍,老人小孩的都跑出来看热闹,这慕容家自从搬过来就鲜有人来拜访,更不用说拿着礼品前呼后拥的在门口排队等候的。大家都很好奇高欢他们是慕容家什么人。
老太太过来打开院门,让高欢一行进到院子里。让邻居家的小孩到府衙去告知慕容绍宗家里来贵客了。高欢在屋里坐着,看着家徒四壁的慕容绍宗家,心里暗想:“这个慕容绍宗日子过得真这么凄惨?再怎么说也是个当官的啊。高欢心里始终有前世对政府官员们的深深烙印,总觉得这个慕容绍宗是在沽名钓誉装腔作势。
不一会就见一个白净魁梧、书生摸样的武人,穿着郡府里差官的衣服带着两个差官,急匆匆的走进屋来。
老太太起身给慕容绍宗介绍高欢他们:“这几位是邺城你叔叔那里来的贵客,说是前来拜访你的。”
高欢连忙起身对着慕容绍宗拱手道:“久仰大官人名讳,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慕容绍宗有点怀疑的看着高欢一行人,随即也赶忙回礼:“哪里哪里,不知客人是如何得知小人名讳的?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令叔父与我是好朋友,他时常提起大官人的事情,所以在下一直期望当面和大官人见一面,交个朋友。”说罢让高岳那带来的礼品都拿出来放在桌上。
慕容绍宗一脸疑惑道:“我叔父早年在范阳一带给人做私塾老师,不知现在如何了?”
高华为了不暴露身份所以支吾道:“听说他现在被五州刺史高欢招募去做军师参谋,具体情况在下也不是十分清楚。”
于是大家分宾主坐下,老太太起身去烧茶,慕容绍宗陪高欢闲聊家常,高欢觉得这个人说话比较质朴实在,有一说一。两人聊得兴起时,只听内屋一阵妇人的咳嗽声,慕容绍宗连忙起身对高欢道:“客人少坐,我去去便来。”说罢就进到里屋。
只听里面一个妇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老爷今日如何下值的这般早……咳咳,衙署里今日发生什么事了吗……咳咳。”
一会儿就见高岚端着一壶热茶进屋来,见高欢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连忙解释道:“我看老人家腿脚不利索,所以才去帮忙烧点茶水。”说罢竟然还脸红了。
自己这个姐姐高欢还是很了解的,心地善良菩萨心肠,见不得别人吃苦受难,兴许是自己吃过苦受过难,所以更加能体谅那些遭遇凄惨的人。
这是老太太颤颤巍巍的进屋来,说道:“我一直跟这个贵人小姐说使不得,怕弄脏小姐的衣服,唉多不好意思啊,让客人动手烧茶吃。”
“老太太,是我们叨扰您了,我心里还过意不去呢,没事的,您老就进屋歇着,我们自己烧茶就行。”高欢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
不得一会,慕容绍宗从里屋出来,不好意思的说道:“内人一直卧病在床,今日贵客临门,我却没有时间招呼,真是抱歉。”一脸的歉意让高欢等人觉得更不自在。
“行吧,我等今日到访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想跟大官人见个面认识一下。既然现在不太方便,那我们就先告辞,明日我派人来约大官人到城里酒楼吃酒,可好?”说罢高欢起身行礼,便要离开。
这是老太太颤巍巍的从内屋出来说道:“初次见面,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这些贵重礼品还希望贵客们带回去,我们真的不敢接受。”说罢硬要让慕容绍宗把礼品拿起来退回给高欢等人,高欢看慕容绍宗一脸为难的看着自己,当下也没有办法,只好带着礼品离开慕容家。临走时约他明日就留赴宴,他也婉言谢绝了。
高欢闷闷不乐的回道客栈,如意一路上见他不说话也不敢惹他不高兴。中午大家吃完午饭到城外草原跑了一阵马。临傍晚的时候回到客栈,却发现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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