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也确实自以为的真心实意的爱过。
……
失落,一整天都是失落的。
回到家,她也提不起任何的精神。
两居室开了暖气,温度很快就升高,她躺在沙发上,看着综艺节目,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泪流满面。
看喜剧都会哭,这是一种什么体验呢?
她拿起遥控器,烦躁的关了电视,回到卧室,把自己摔到床上。
呼吸好像都因为流泪而困难了两秒钟,她才拿出手机,给苏朵打了电话。
嘟声响了大概两下,对面接起,“晚晚。”
“嗯,朵儿,有空吗?到我这来喝酒?”
苏朵犹豫了两秒钟,才缓缓的说道,“晚一点可以吗?我一会要和沈廷遇去参加个宴会。”
江晚听她这么说,刚想说不用了,就听到苏朵说道,“晚晚,要不你到宴会上来找我,我应付一下就走,去烟雨楼台喝酒?”
今晚真的太失落,太孤独了,她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换了一件裸粉色的毛衣,又搭了一条蓝色牛仔裤,外套选了一件驼色的呢子大衣,然后套上鞋,就匆匆的出门,打车赶到苏朵所说的宴会场地。
到了那,江晚才知道,今天是裴东河76岁的寿宴。
其实说是寿宴,就是私下联络感情的契机。
在政途上,需要的永远都是政治家族与政治家族的密切联系,这样才能保证四季常青,屹立不倒。
江晚没进去,而是站在宴会厅外面的角落等着。
站在角落,往里面看去,会有强烈的反差感觉。
就像繁华和落寞,明明隔得那么遥远,却又触手可及。
夜晚的林城好冷,她穿的不少,却站在暖气不足的角落里时,还是感到了寒冷。
等了好久,江晚正打算着要不要先离开,就听到旁边有道女声传来、带着急促的尖锐,在黑暗中,有些刺耳。
“裴屿森,你和江晚的离婚证呢?拿来,我要看一眼。”
在她的印象中,叶禾从来都是优雅的,高傲的,实在想象不到,她会在谁的面前这样卑微。
“你欠我的命,我让你用这段婚姻来还,甚至放弃了要你全部的身家,你在耍我吗?”
“有没有离婚证很重要?”
男人似乎在抽烟,声音被烟雾氤氲的十分低沉暗哑,“还是你怕,就算她跟我离了婚,你也做不了裴太太,所以只要看到结婚证,才能跑到她面前去耀武扬威?挑拨离间?”
“裴屿森,江晚她根本不爱你,她就是为了钱才跟你在一起的,可我不一样啊,我爱的是你的人,你有钱没钱我都爱你,不然我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吃力不讨好?”
男人闻言,淡淡漠漠的笑了一声,“叶小姐,裴太太这个身份,我这辈子只给一个女人,不管是过去式还是将来式。”
“不过既然我答应用这张离婚证和你扯平,就一定会办到,明天,我会派人把离婚证拿过去给你看,还有……”他顿了顿,声音干净温沉,“你我之间从今以后,所有的恩怨一笔勾销,不要有事没事就给我发短信打电话,叶小姐。”
说完,男人就沉步朝宴会厅里面走去,江晚赶紧背过身,站到柱子后面,将自己隐藏起来。
心情像是打翻了调味瓶,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
胸口很闷,闷到几乎窒息。
苏朵大概是二十分钟后从宴会厅里走出来的,刚刚走近,就察觉出了她的情绪反常。
“怎么了?晚晚?”
“没事,就是想喝酒。”
江晚什么都没说,或者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
苏朵也没有多问,这些年,她们的相处模式一直都是这样,无声的陪伴。
到了烟雨楼台的包厢,江晚点了两瓶烈酒,苏朵最近也水逆的厉害,一杯下肚,紧接着又一杯,很快,两人都有些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