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城,他们可以只手遮天,但在国外,他们的手是不可能有孟东行那么长的。
江晚听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我时间不多了,现在就得走,如果他还有发烧的迹象,就给这个人打电话。”
说着,沈廷遇就掏出纸笔,给她写了一串电话号码,“这是我爸的战友,在巴塞罗那开了一家中医医院,是院长。”
“好,我知道了。”
沈廷遇交代完,就匆匆的走了,她等了一会,也不见裴屿森有醒的迹象,就拿着自己的手机,给孟东行打去了电话。
嘟声大概响了两下,对面就接了起来,“江晚。”
“嗯,孟东行,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烦你,就是我们居住的这家酒店,昨晚被人举报涉黄涉赌,又在突击检查的时候,在霍青同的房间里查出了枪支,他们这些人除了我和裴屿森,都被警方以恐怖袭击的罪名抓到了警察局里,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朋友能够在警局说上话,解释一下这个误会?”
男人似乎在吸烟,闻言轻轻的说了句,“有,可以。”
孟东行会给她这个面子,多半是看在温橙和她的关系上,她真的发自内心的感谢,“谢谢你。”
“不用客气。”
因为其他人都被关在了警局里,江晚只好先把昏睡的裴屿森仍在酒店里,跟孟东行去了警察局。
过程很繁琐,又因为国籍的问题,交涉了很久,最后才把几个人都放行了。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窗外是万家灯火的热闹,和车水马龙的喧嚣。
到了酒店,大家知道裴屿森发烧的事情,都准备到房间看看他。
江晚也没拒绝,刚刚打开房门,就有女人的衣服,bra,内裤,铺散在地上,一路连到卧室。
裴屿森由于高烧昏睡了一天,刚刚坐起,还没有完全清醒,就听到门外有凌乱的脚步声响起,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缓缓的抬起头,就听到站在最前面的白衣女孩,淡淡的开口说道,“裴屿森,能跟我解释一下,我们的房里为什么会多出一个女人么?”
所有的声音,包括呼吸声,都随着房间里这个画面映入众人眼里而消失不见,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准确的来说,那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女孩。
她面朝着裴屿森的方向,侧身而卧,黑色如丝绸般的长直发凌乱的铺散在白色的床褥上,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格外的精致漂亮,又特别的出尘脱俗。
好像被他们进来的声音打扰,而蹙眉动了动,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一些,露出纤细雪白的手臂,圆润好看的肩头,和曼妙光滑的美背。
这个画面,可以轻易的想象到,被子下的女孩正未着寸缕。
江晚慢慢的走近床尾,看着床上那个明明清纯的要命,却又故意卖弄不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性感女孩,直到她的那张脸完完全全的映入她的眼帘,她才觉得这个世界太小了。
这个女孩,她见过,正是那晚她和苏朵在商场门口碰到的那个仙气飘飘的小女孩。
裴屿森轻轻的摁着发疼的太阳穴,眼皮垂下,用温沉的声调,极轻极慢的说道,“你们还不出去,是打算继续围观下去?”
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捉奸下,还能够如此气定神闲,谈笑自若,恐怕除了他裴公子,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众人闻言,像是终于反应了过来,纷纷抬脚转身,迅速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他们夫妻。
裴屿森掀开被子,赤着上半身,捞过床边椅子上的衣服和裤子穿上,墨色的碎发有些凌乱,英俊的脸上带着刚刚睡醒时,特有的慵懒和性感。
他说,“晚晚,婚内出轨,在我们的协议书上,是要净身出户的!”
“哦,一张废纸而已,我从来都没有当过真。”
净身出户?他要怎么净身出户?
结婚以来,她吃的,用的,穿的,花的都是他的钱。
她又该怎么让他净身出户呢?听着就像个笑话,所以她从来没当过真,也不敢当真。
“如果只是一张废纸,我没有必要签字。”
也就是说,他裴屿森如果真的出轨,会奉上全部的身家,给她。
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