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左边, 上去一点,再上去一点,嗯, 就是那里了。右上角那里有一个很大的,你左手边也有一个……”
萧远赫爬在树上, 非常无奈的按照风夜的指示摘梨子,忽然一下东边忽然一下西边, 又是上面又是下面的, 要是被他师父知道他引以为傲的独门轻功给他用在了摘果子上,他老人家非气得跑下山来拧他耳朵不可。话说,要是让他的爹娘兄长和京里的朋友知道堂堂的风流少公子居然为了几个梨子不顾形象的在树上窜来窜去的, 他们怕不是要惊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相比于萧远赫的郁闷, 风夜的心情非常的愉快。
后山的果树是野生的,当然是每个人都可以来摘, 现在沙梨还没有成熟, 青梨却刚好是时候。这棵梨树非常大非常老了,低矮的、容易摘的梨子都被摘走了,留在偏高偏远一点的树枝上的梨子都是个儿大、熟得久的了,村里爬树没一个像萧远赫一样厉害的(人家那是轻功厉害好不好),多细的枝条他都能瞬间跳上去摘到果子。
哎呀, 果然有个会武功的劳力就是好啊。
风夜站在树下眯着眼睛喜滋滋的想,站在树上摘着梨子的萧远赫无端的打了一个寒颤。
摘了满满的一篮子青梨,风夜施施然的掉头回家了, 篮子当然是萧远赫在枳牛┕笊降闹窳郑潮慵鹆吮鹑丝诚吕词t诹肿永锏募付沃裢玻芫妹挥谐耘疵追沽耍裢砩暇妥鲋裢才疵装伞
回到家,风夜就看见星儿和张胜在门外的稻草堆上玩。
“张胜、星儿,回来吃果子。”风夜招呼两个小孩。
小孩儿欢呼一声,跑过来围着萧远赫。
“我要个大的。”
“我要个最甜的。”
“大人才能吃大的,小人吃小个的。”
“那我吃小个的,大个的留给李奶奶。”
“我也是。萧哥哥,给我个小的。”
风夜笑着听着两个小孩的争论,看萧远赫给他们一人塞了一个梨子,风夜去拿了一个篮子出来,挑出来一些梨子装好给李胜全家送去。
他们家只有老夫妇俩在,儿子媳妇孙子孙女都在城里住着,风夜跟他们来往多了熟了,每次摘了果子、打了菜也习惯给他们送一份了。
“大娘,在不?”风夜走到院子外朝里喊了一声。
“哎!在的,是小同啊,快进来!”李大娘从屋子里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个苞谷棒。
“大娘在剥玉米哪。”风夜将手中的篮子放到屋里的桌上。
堂屋的地上散放着几个箩筐,里面装满了玉米粒和没剥粒的苞谷棒子。
“是呀,趁着没事儿做就剥了,过几天三儿回来就拉去城里卖了。”李大娘笑呵呵的说。“你又送果子来了,都说了不用送这许多了,我和你大叔两个老头哪里啃的了这么多哟!”
“哪里多?过几天三哥回来也可以带回城里去给小侄子侄女吃嘛。大叔呢?”
“老头子去你二婶子家串门去了,这几天天天都是一吃了饭就往外跑,也不知道他咋回事!”老太太一边剥着苞谷一边轻轻抱怨。
“呵呵,大叔可能是有事情跟胜林伯伯商量呢。听说三哥要接大娘和大叔进城里住了是吧?”
“是呀。其实说起来去城里也没什么好的,还不如在乡下自在,种种地养养鸡也好,进城里就被拘在小房子里整天光能看着天了。唉,这家里的田地没有人料理可怎么行呢?享福也享得不安心呀,光记挂着乡下了。人一老啊就是这样,容易恋着旧地方。不过说到底这也是两个儿子的心意,去帮着带带孙子孙女也还行……”
大娘唠唠叨叨的说着琐事,风夜也在一边默默的剥着玉米听着,老人家没个儿孙在身边心里不舒服,总想找个人说说家常,风夜想,以后自己老了是不是也是这样呢,那时候不知道陪在自己身边听他唠叨的人又是谁啊。唉,想想人生几十年,其实也就是一眨眼就会过去了,但愿老来之时能有个人陪着自己说说话。想到这里风夜又想起族里的老人给自己说媒的事儿,其实也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吧。毕竟,才那么几十年的功夫,谁有把握一定能找到自己心目中喜欢的、与自己心意相通、能够心甘情愿和和美美过一辈子的那个人呢?娶妻啊……风夜不由得想起那天去县城回来时萧远赫说的男男成婚的事,他还说想嫁给我……天啊,我究竟在想什么,难道我真是冷感?还是是隐性的gay?风夜拍拍发烧的脸,他、悄悄地叹了口气,唉,算了,不想了,越想越乱,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吧。
风夜陪着李大娘发了一阵呆,听她说了一通话,天近酉时了才回家。
“小风夜,你去哪里去了那么久啊?我跟小星河都等了你很久了,快做饭吧,我饿了!”
“哥哥,我想吃豆腐脑!”
风夜刚一进院门,托腮坐在堂屋门口台阶上像两条忠犬的一大一小两人就齐齐向风夜炮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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