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自家兵卒。身为吴国太子,他对于自家吴国的子弟兵还是很爱惜的,并不想做过多无谓伤亡,然而如今一看战场形势如此严峻,立刻炸毛了。
“展将军,若是再等盏茶时间,余下的弟兄若再不能破门,恐亦只能采用投石机破城也!”终累强压着心中怒火说道 ,展如无奈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城外,王浩、赵莹两人坐在马车内一路颠簸,按照槜李城到王家村那点距离,本该半个时辰便可抵达,然而很多事情仿佛是命中注定的一般,令人始料未及。
刚向西南行了五里路,一阵突如其来的响声惊了急速奔跑的马匹,惊得马立即“咴咴咴”嘶鸣起来,仿佛喝醉了酒一般左右摇摆,弄得车厢里正在谈话的王浩、赵莹两人身体撞在了一起,狼狈不堪。
王浩忍不住掀起轿帘问车夫怎么回事,车夫一脸无奈地回答道:“公子,适才前方突然窜出三道人影,吓得马儿受了惊,险些翻车了。”
“喂,站住!汝等三人莫非赶着投胎?行路不用看前方的乎?”王浩顺着车夫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三条苗条的身影正行色匆匆、慌不择路地往前小跑,他忍不住怒气冲冲地大喝一声道。
王浩越想越气,这三个人害得他们马车差点倾覆,这飞来横祸搁谁谁能忍气吞声、视若无睹?泥人尚有三分脾气,何况他王浩正为自家的生意受挫而发愁,为父母的处境而担忧。
“这位公子,请恕本公……在下无礼,适才并非有意冲撞、惊扰尔等马车,万望见谅。吾等主仆三人如今有要事在身,还望莫要计较也!”为首那人转过头拱手一揖,满脸歉意地说道。
就这不经意地一转身,王浩以及那人皆呆立当场,吃了一惊。那人吃惊的是:天下竟有此等巧合之事?这少年不正是当日她在逃亡路上,夜晚泛舟震泽夜观皎洁明月时,在那轮圆月里看到的那张十四岁少年的脸吗?他究竟是谁?与她有怎样的关系?一连串问号在她脑海中浮现。
“咦,这不是麻衣妹妹吗?”王浩看到这张倾城倾国的白皙俏脸,便仿佛顿时遭到十万伏高压电暴击一般石化当场。他内心有一个声音激动、兴奋地喊叫着“是她没错,就是她,一定要挽留住她!”
脸是同一张脸,这点断然不会有错,不过此时这人却是一副文若书生的打扮,他身着白色深衣,柔顺的头发高高束成一个发髻,一根玉簪斜插入其中将之固定起来,腰带紧紧束缚住那窈窕的身躯,脸蛋白皙而清秀,仿佛一位儒雅俊俏的文士。仔细打量的话,那宛如两片柔软柳叶一般光洁、精致的耳朵上细小耳孔便出卖了她。
春秋时代,女子确实有穿耳孔的习俗,不过当时她们并不像后世现代世界妇女那般热衷此道,她们这么都是被逼无奈。概因当时穿耳洞并非是为了装饰美容,而是起到警戒的作用,对于那些不甘接受封建礼教束缚的“另类”女子,有人想出在其耳朵上扎上一孔,并悬挂上耳珠 ,用以提醒她们生活检点 ,行动谨慎 ,恪守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