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封子道:“爹说错了吗?你想想,在船上的时候,你明明叮嘱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伞撑开,他为了给周围的人遮风挡雨,把你的话抛到脑后,将你偷的爹的金银珠宝全掉到河里;回到家里,他又是只想着别人的感受,不考虑你的感受,把匣子打开,让你当众出丑。要是将来他做了官,心里首先想到的也一定是国家、是天下的老百姓,更不会把你放在心上,这种不讲信义的人留他何用?难道不应该杀吗?”
宁月姑道:“爹,来点正经的好不好?”
宁封子眼一瞪,说道:“爹不正经吗?那你还找爹商量什么?你这小妮子这么难缠,你的闲事爹不管了,爹走了……”说罢化做一阵清风不见了踪影。
回想爹爹方才说的那番话,宁月姑幡然省悟:爹爹这样说,不是在开导自己吗?斗谷於菟失信于自己,表明他的心里装着的是国家、是全天下的百姓,这不正是他的可爱之处么?想到这里,宁月姑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恨斗谷於菟了,于是又找回来。向人一打听,才得知斗谷於菟已经从军,便找到伐邓前线,随后就发生了在林子里给他送肉送水、送丝棉锦被;当斗谷於菟送楚巴使者途中遇险在半路上昏倒时又把他背进庙中为他采药喂药的一幕幕……而在宁月姑离去的这些天,斗谷於菟一直沉浸在思念、愧疚与忏悔之中,见宁月姑拿剑对着他,于是道:“师妹,是谷於菟我对不起你,无论你怎样处罚我都行,只是千万不要再离开我好吗?你不在的日子,我感觉就像天塌地陷,跌落到无边的黑暗之中,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直到失去你,我才发现你对我来说是何等的重要,我不能没有你啊!”
斗谷於菟饱含深情的话语字字句句像千钧重锤敲打着宁月姑同样倍受煎熬的心。这些天来,她何尝不是这样?此刻,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不由扔下手中的剑,情不自禁地扑到斗谷於菟的怀里,饱含幽怨的泪水顿时像断线的珍珠漱漱地落下来。
突然,斗谷於菟想起出征以来神秘人暗中护佑的事,不由问道:“师妹,师兄有些事情至今也弄不明白,打出征以来,不断有人送肉、送水、送丝棉锦被、熬药治病、暗中护佑,是不是你在暗中帮助我?”
宁月姑用脉脉含情而又带着几分嗔怪的眼神望着他,调皮地道:“你说呢?”
斗谷於菟见说,高兴地一把将她抱起来,一边转着圈子一边道:“我说呢,不是我的好师妹还能有谁?”随后将她放下来,拉着她的手说道:“师妹,走,随我回去!”
不想宁月姑一把挣开,柳眉倒竖,气愤地道:“回去?回哪去?说得轻巧,前面的帐还没和你算呢,怎么回去!”
斗谷於菟道:“师妹,师兄说过,你要怎么算、要怎么处罚师兄都行,就是别再离开我,行吗?”
宁月姑道:“要我回去,行,除非‘日头西出水倒流’……你能做到吗?如果做不到,今生今世休想再见面!”说罢一转身,再次化做一阵清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斗谷於菟不由朝着宁月姑消失的方向凄怆地叫道:“师妹,别走啊师妹……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啊……”顿时泪如泉涌。
听说儿子从邓国凯旋,郧姜不知有多高兴。待斗谷於菟回家省亲的那天,合府上下打开中门迎接他。礼毕,斗谷於菟告诉郧姜说,出征时暗中护佑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师妹宁月姑。
郧姜见说,不由高兴地道:“既然我儿遇见了她,为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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