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汉一记重捶砸下,当即便将阎远玉给砸得七窍流血,心神激荡。
阎远玉一口献血下意识便喷吐而出,就连那口临时提起的武夫真气,也当场溃散。不过多年的厮杀经验却是让她在整个人摔砸在泥地上之前,便伸出双手抓持的扁担,横在地上,双臂撑得笔直,想要借势倒踢那名壮汉一脚。
却不料肖汉猛然张开拳架,臂膀弯曲一抡,当即便把阎远玉高高抬起的绣腿给格挡开来,与此同时,肖汉另一只手臂却是紧握拳头,一拳砸在了背对自己的阎远玉的背心,在一阵沉闷的声响过后,阎远玉再度喷出一口鲜血,当场昏死在了泥地上。
肖汉没有手下留情,直接一手按在了阎远玉的背心,一手抓着她的头颅,来了次九十度的掰折,却听“咔啦”一声脆响,颈骨崩断,趴在地上的中年妇人彻底没了生机。
在以火速杀掉四人之中境界最低的中年妇人之后,肖汉在原地不急不缓地更换了一口武夫真气,这才转移战场,奔杀向那名消瘦汉子所在的战场。
时含风与章河卿,一人一剑,对上刚跻身武夫五境的消瘦汉子包逸,他们二人剑走偏锋,并不与出拳之时,连撕带挠的包逸硬碰硬,而是多以灵活多变的剑招来摸清包逸的出拳套路。
时含风与章河卿,出剑尤有章法,多是进一退三的路子,不给包逸对他们有倾力厮杀的机会,时含风与章河卿二人,在出剑时一旦觉察到包逸的浓烈杀机,便毫不犹豫地收剑倒掠,与包逸拉开距离。
这便使得不惜让自己多受一剑,也要倾力率先撕碎掉一人的包逸,有些有力无处使的感觉,久而久之,包逸的心情便已是极为的烦躁。时不时的还有粗口从他的口中蹦跶出来。
而就在肖汉加入他们的战局之后,章河卿与时含风便彻底的改变了一贯的迂回路数,开始以他们两人在短时间内摸索出来的包逸所出拳脚的路数,不断出剑进行针对。
在这大半个月内,他们两人的剑术精进的无比之快,而且在这一次的雨夜袭杀中,章河卿与时含风两人的剑术竟然有七八分相似,而且所出的剑招基本一样。
事实上,就在他们故意放缓速度吸引这四人追踪上来的一个半月的时间内,魔教少主孙骆涯,便开始了一连串的布局,大到他们四人会在什么时间段追上来,还有这几天的天气如何,甚至能够细小到,他们四人会在何处停马观望,更是连他们四个人的性情都揣摩的十之七八。
比如他们四人之中,哪两个人会拌嘴吵架,哪个人会前去查看马车,谁又会率先出手相救,那个出手救人之人,他的马匹又会经过那里,当马匹被白华衣的腰刀给斩断时,那个人又会飘落至哪里。事实证明,孙骆涯的所有布局,几乎精进到了矮小汉子落地之后五十米以内。
虽然他没能做到,将瞿九易安排在矮小汉子的脚下,可相差五十米的距离,对于四境武夫来说,要想拉近五十米,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
除此之外,这一个半月之中,孙骆涯除了从闾丘若琳那边听来的,关于那四个人最早在黄昏时分出现在官道时的情形,他大致推敲出了四个人的性情,并以此做文章之外,他还将自己脑海中记住的上百部上乘剑术秘籍统统口述给了章河卿与时含风两人,以致于他们两人究竟能记住多少,又能有多少融入他们自己的剑术之中,就全看他们自己的悟性了。
五个人之中,孙骆涯给予了时含风与章河卿的是上百部上乘剑术的秘籍,而给予白华衣的,则是他脑海中中仅存的当初在血箭分坛用来杀死赵魁的那三本刀法秘籍。分别是天刀门的《刀法正解》、弃刀谷的《识刀经》、还有狂刀派的《一刀斩》。
至于那一招不入流的“飞刀术”,孙骆涯并没有多此一举。
至于枪者瞿九易,孙骆涯脑海中记载的枪法秘籍不多,也就一本,不过他与当初和大宋王朝的魔教少主杨元修打过一次,便把杨元修的枪法大致的与瞿九易说了一遍,在瞿九易确定要细听之后,孙骆涯又把自己所记住的杨元修所有枪法的细节一并与瞿九易说了,完事之后,瞿九易大笑说他受益匪浅。
至于五人之中的牛亦,孙骆涯则是将那本形意拳总纲的抄录本借给了她,只不过那本极为珍贵的“易筋经义”,孙骆涯存了私心,便没有借给牛亦。
至于肖汉,孙骆涯本意是想把形意拳总纲口述给他,可他坚决说自己只用恩师传授的拳法,以此拒绝。后来,孙骆涯就说把易筋经义传授给他,可肖汉也没有接受,他说自家恩师传授的内功心法他都还没有彻底的融会贯通,就不接纳更为陌生的内功心法。
总的来说,除去了独自一人不接受任何帮助的肖汉之外,其余五名麾从死士,在这一个半月中在战力上都有大幅度的提升。况且,他们在与那三百名斗笠骑手的厮杀中,所消耗的后天内力,被孙骆涯用曲红莲传授的箫声,控制寄宿在他们五人体内的噬返内力蛊,又给尽数的补充完整。
而他们六人体内各自紊乱的气机与经脉,皆在孙骆涯以“易筋经义”中记载的一章“易筋洗髓”篇所记载的方法,替他们六人彻底调理完善。
至于他自己,体内紊乱的气机早就被他自己以那片独特的呼吸法门逐渐调理顺畅,至于那条逆反的劲气大龙,更是以形意拳总纲中批注的养气之法,进行调理。一个多月的时间,其实对于他孙骆涯来说,在调理体内气机这一方面,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更多的时间,则是被他用在了布局之上。
之所以他小时候特别讨厌下棋,那是因为下棋所需要消耗的心力极为重多。就因为他与贾爷爷有过了一次学棋与下棋,后来他就被自己的小姨每天拉扯在小姨的寝宫里,陪她坐在榻上手谈一个时辰。
虽然他借助了外公的口,推开了贾爷爷的邀请,可对于自己那位小姨,孙骆涯的心中还是有些不忍。所以在他待在皇宫里的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要花上一个时辰的时间,与自己的那位胸前不太平的小姨手谈上一个时辰。说是手谈,其实更多的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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