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绿松镇五十里外的官道上,却听“噗嗤”一声清响,一人一马同时被一道华白的剑气劈斩为了两爿,连肉带骨,没有丝毫的阻滞,就像是一把锋利的菜刀,将一条死鱼开膛破肚般,轻而易举。
一时间,身体里的内脏心肝之流,全都随着肉体被剑气劈成两爿,而从中散落一地,血流不止,内脏心肝等物更是碎的碎,烂的烂,叫人见之便要作呕。
随着这名斗笠骑手被剑气从戴在头上的这顶斗笠开始,劈成两爿,接着便是从头顶一直到他的第三只脚,无一例外,全部被劈成两爿,不仅如此,他尸体内部的心肝内脏等物都被这道磅礴剑气流泻出来的驳杂剑息给绞烂如一滩肉泥。
余下的十余名斗笠骑手,在见到身前这名死党惨死在地时,他们一个个又都回想起之前的死党们几乎都是在马背上被这名黑衫年轻人给杀死。或被捶杀,或被剑气斩杀,而且无一例外,他们胯下的坐骑也都几乎随着主人的身死而亡死。
“下马!”
也不知是谁,十余骑中,忽然有人提议下马。
接着,其余人也都恍然,开始纷纷下马。
说到底,中原人比起蛮夷部落,在马背上的厮杀能力还是要比在地上厮杀时要弱上许多。而且对于他们这些不善骂战的人来讲,若是胯下的健马不能随心所欲,那就好比自己的下半身与累赘绑在一起,不能进退自如。
在他们自己想来,抛去胯下的马驹与黑衫男子厮杀,总好过他们自己被胯下的马匹给拖累,最终落了个马死人亡的下场。
或许他们如今的境地是所有人都没能想到的。
他们从一开始的五十多骑,到如今的十余骑。
硬是被这位魔教少主给杀了三十余骑。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魔教少主也受了不轻的内伤以及外伤。
虽然他们对这名黑衫年轻人体内的气机流转,感应并不强烈。可他们心里却是清楚的知道,这位黑衫年轻人方才在躲避死党的“三石火”时,强行收拳,后来更是施展了那种灵活而又多变的奇异身法,迅速与“自燃”的死党拉开距离,这才避免了被三石火焚烧肉体的下场。
此外,魔教少主的左手也被刀刃隔开了不浅的伤口,血液流淌更是迅猛快捷,即便黑衫年轻人已经撕下了布条进行包扎,可手掌处的血液似乎没有停止流淌的迹象。
孙骆涯从地上站起,他孤身立在官道上,面朝那十余人相继从马背上翻身下来的斗笠骑手。
毋庸置疑,这些人都是死士。
可既然是死士,那就绝对不是白道中人。
所以,想他死在这里的人,不会是正道中人。
那么,想他死的人就只有黑道。
当今的江湖,似乎没有哪个在黑夜里前行的帮派胆敢与魔教作对。
如此,那么想他魔教少主孙骆涯死的人,就只有魔教中人了。
孙骆涯望着十余名弓身持刀的斗笠死士,心中没来由地自嘲道:“也不知是谁透露出了我下山的消息,更不知道是哪些人竟敢有着如此的胆气,派遣三百余名死士来截杀我。”
“是幽州血箭分坛的白无痕?”
“或是赣州业火分坛的席三龙?”
“还是荆州歃血分坛的欧阳轩?”
孙骆涯一心二用,心里边正在如此这般的反复推敲,当下却是摆出了一个拳架,并且故作一张心如止水的表情,实则背地里正在偷偷的换气。
原本他都准备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可当他见到那十余名斗笠死士似乎一个个都心有忌惮,不敢擅自上前厮杀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偷换真气,准备以最小的代价,杀光这十余名境界不过一二两境的斗笠死士。
待到孙骆涯悄悄换好了武夫真气的时候,他便故意卖了一个破绽,故作呼吸状,让别人误以为他在换气。
果然。
当那十余名瞧见了孙骆涯在做呼吸状时,他们便一哄而散,从四面八方发起了进攻。
孙骆涯本来就不是在真正的更换武夫真气,当他见到了斗笠死士不再如先前那般畏首畏尾,当下立即收敛了故意装出的呼吸状,屏气凝神,开始朝着一名与其余人相互之间的距离最为宽广的斗笠死士暴冲过去。
体内窍**的一条劲气大龙直接离穴而出,在指定的窍**一一游掠而过,最终汇聚在了他的手臂上,当他与那名斗笠死士的距离彻底拉近时,早已蓄势待发的拳架蓦然张开。
一拳递出。
本就汇聚在臂膀上的劲气大龙立即盘踞在一个点,将所有的冲劲传递给了这一拳。
斗笠死士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只觉着自己的胸口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当他回过神来,下意识地低头去看时,却见一条手臂已经有一半没进了他自己的胸膛中。
如果不出意外,他觉着这条手臂的拳头已经打穿了自己的后背。
罗汉炮拳!
一拳便捶杀了这名实力较弱的斗笠死士。
与之前的那匹枣红马,被孙骆涯一拳穿透胸口一样,罗汉炮拳的冲劲,本就是贯穿力极强的一种劲力,只要与自身的进攻速度以及出拳速度配合好,发挥出的威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孙骆涯用包扎好尚且仍在渗血的左手,按在了这名死士的脸上,微微发力,借此将右手从尸体的胸口中拔出。
这般动作,与他先前一拳捶烂枣红马胸口时的场景一模一样。
即便身旁的那些个斗笠死士才刚反应过来,准备回身去杀身边这位黑衫年轻人时,却见这位年轻人已经由拳掌变作了剑指。
孙骆涯一心二用,当他双手的剑指才刚成型,灵台方寸之地便有许多小人儿开始演练一套套剑谱秘籍中的剑招。
浑厚剑意愈加膨胀。
两指划出,便有两道雪白的剑气呼啸飞出。
往往当一名死士死去时,这道仍有剑意残留的剑气就会被后者居上的斗笠死士给一刀斩碎。
顷刻间,两道剑气伴随着两名死士的死去,而被另外两名死士一刀斩碎。
两名斩碎剑气的死士顿足慢了一拍,便是慢了数步。
其余的死士已经一拥而上,挥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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