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死士,敢死的勇士。
对于他们这些为了报恩,而替自家主子卖命的斗笠骑手而言,即便这位腰间别着玉箫的黑衫年轻人真的是来自阴间的索命鬼差,那又能如何?
他们若是没有抱着必死的决心,又怎会来此截杀这名黑衫年轻人?
要知道,这名面相俊美,便是市井流传的男子女相的黑衫公子哥,正是江湖中纷传的那位恶名昭彰的魔教少主——唐王孙!
他们从自家主子的口中得知,说是魔教少主唐王孙其实并没有传闻中说的那般武功盖世,这些夸大其词的传闻实则都是唐王孙的老爹孙希平托人吹嘘造势起来的,实际上,魔教少主唐王孙是个从小就被人打断脊梁骨的废物。
当然,在他们这五十多骑与黑衫年轻人交手之前,不光是他们五十八骑这般想,实际上其余两百多骑的心里面也是这般认可的。
他们一直以为,魔教少主唐王孙是他们主子说的那般,是个不济事的废物。可没想到,这位魔教少主才一出手,就已经彻底的将他们余下的五十多骑给完全震慑住了。
此时,正在缓慢行走的孙骆涯,见到余下的五十多骑似乎在震惊他们的同伴死得太快,于是他自己也趁机深呼吸了一口气,将散去了十分之三的武夫真气更换成一口崭新的真气。
接着,他开始在由慢走变成快走,紧接着小跑起来,到最后直接双手前后快速挥动,整个人开始奔跑。
双方之间的距离本就不足一百米,这会儿,在黑衫年轻人的快跑之下,双方之间的距离迅速缩减到了四十米。
斗笠骑手们全都见识过一匹枣红马是如何被一名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给一拳打得倒飞出去,所以,在有了黝黑男子的前车之鉴后,他们暂时是不会掉以轻心与坐以待毙的。
除去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斗笠骑手以外,其余人皆是在黑衫年轻人动身疾跑的同时,他们皆是纷纷一夹马腹,开始策马狂奔。
不过这一次他们这些死士并没有是谁一骑当先的,五十多人,分为六排冲锋,每一排十骑有余,他们一个个斗笠紧戴,手中的三尺利刃更是被他们死死地撰紧在手心。
纵使你能同时出两拳,一拳一匹马,那又如何?顶多倒下的也只不过是两到四骑,而余下骑手胯下的枣红马就会彻底把你给践踏成肉泥。
对于他们这些奉命行事的死士来说,横竖都是一死,他们更加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安度晚年,只不过是早死与晚死的区别。
既然这位魔教少主并非主子说的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那他们就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不管在接下来会有谁被这位魔教少主给杀死,那么活下来的人,就必须要完成已死之人尚未完成的使命,可不能让死士白死。
疾跑中的孙骆涯,见到了来势汹汹的五十多骑,他的脚力不慢,但来者那五十多匹枣红马耳朵脚力更不慢!
只是眨眼的功夫,双方便已经是面对面碰撞上了。
策马狂奔的斗笠骑手们,纷纷高舞起手中的三尺利刃,严阵以待,只要瞅准机会,就准备朝魔教少主的脑袋一刀斩下,必定要取得魔教少主唐王孙的项上头颅。
孙骆涯双手掐剑诀,脑海中一篇篇剑法秘籍呼啸而过,在他的灵台方寸之地,似乎更有无数个黑衫小人儿,此时正右腰别箫,手里拿着一柄三尺青锋,在灵台之地剑走龙蛇,区区方寸之地,只在刹那,便有无数剑意澎湃而起。
不知何时瞑目的孙骆涯,猛然睁开双眼,已做剑诀的双手朝着近在咫尺间的两匹几乎并驾齐驱的枣红马当胸刺去。
两指的指尖还没碰到枣红马的健壮胸膛,立即便有两道纯白的剑气,从孙骆涯两手剑诀的指尖中激射而出,宛若两根锐利长矛分别刺透了并驾齐驱的那两匹枣红马的胸口,带起一串猩红的血雾,透体而出。
这两道剑气并没有因此而凭空消散,反之在透体之后,笔直贯穿了身后那五排紧跟着的数匹枣红马的胸口。
官道上,随着一连串“噗嗤”声响,一道道带有浓烈血腥气味的血色雾气频频自枣红马的体内迸发而出。
那位距离枣红马最为接近的黑衫年轻人,更是被两道近乎贴脸的血雾给溅洒的一身血液,使得他那张本就狰狞的面孔,在这一刻,更是渲染上了一种极度血性的暴戾气息。
与此同时,两匹眨眼间失去了生机的枣红马,即便是死了,可身躯仍是一如既往地朝着黑衫年轻人一股脑地撞去,竟是直接将黑衫年轻人给撞飞出去老远。
而它们自己,则是在撞飞了黑衫年轻人后,前腿一软,径直的向前倾倒在地,至于那两位坐于马背上的斗笠骑手,则是早早的松开了马缰,双脚在马镫上用力一踩,整个人立即从马背上腾空而起,高高的越过摔落在地上的枣红马的马头,安然无恙地双脚踩在黄泥官道上。
与他们两位相同的,还有后面五排皆是枣红马被剑气贯穿的斗笠骑手,他们都效仿第一排的两人,纷纷从马背上跃起,接着在一旁官道上安全落地。
至于其余那数十名斗笠骑手,则是继续策马冲杀向那位黑衫年轻人。
却见那位年轻人在半空中倒飞出去一百来米,最终身形又在黄泥地上倒着拖行了数十米,这才勉强止住倒退的势头。
原本他们这些尚且在马背上甩缰夹腹的骑手们,都以为这名黑衫年轻人已经被两匹红马的冲撞劲头给直接撞死在地上了。毕竟都被撞得倒飞出去一百多米,若是换做寻常凡夫俗子,这会儿恐怕肋骨都已经撞断了不下数根。
可饶是如此,这些余下的四十余斗笠骑手仍是策马扬鞭,朝那名飞倒在地上的黑衫年轻人奔袭而去。不仅如此,就连之前那十余名胯下坐骑被黑衫年轻人两指剑气给贯杀的斗笠骑手,此时在双脚安全落地之后,更是持刀快奔,朝着那名倒地的黑衫年轻人喊杀而去。
事实上,也正如这些个死士心中想象的一般无二,这名刚倒地的黑衫年轻人,这才不过一息的时间,就见他双掌在地面上一拍,接着整个人一记鲤鱼打挺,便从地面上笔直站立了起来。
放眼看去,黑衫年轻人似乎没受多大的伤,他的身上也不过是那件黑衫比之最早要更加破损了些。
一百米的距离,实在算不得有多长。
就在黑衫年轻人从地面上站起的时候,斗笠骑手们率先策马赶到,他们一个个猛地一拉马缰,枣红马...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