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多时,彩凤端着一只圆盘入了内室。盘上盛放有温酒的瓷器,一大一小,分为母壶与子壶,母壶偏大,温酒时,只需在母壶中注入热水,子壶中斟入清酒,将子壶置于母壶之中,即可温酒。
彩凤将圆盘置于一张茶几上,然后卸下温酒瓷器,将盛满酒的子壶放入早已注入至半壶热水的母壶中,热气升腾,热水透过子壶的瓷器,逐渐对子壶中的酒水进行升温。
就在孙骆涯将手中宣纸折叠,放置回桌上一角时,彩凤已经用托盘端着两杯已经温好的酒水递了过来。酒是黄酒,而且年份不长,应是新酿造不久,用来温酒是最好不过了。
孙骆涯双手伸出,端起圆盘上的酒杯,然后给彩凤施了个眼神,示意她忙自己的去吧。他自己也没急着喝酒,而是将一杯温酒递向身边那位身披灰裘的耄耋老人,道:“万爷爷,先喝杯小酒歇会儿呗。”
万事通抬头瞥了眼年轻人手中的酒杯,然后回过头将手中的北地紫毫搁置在小山状的笔架上,之后才回过头,结果那年轻人递过来的酒杯,小饮一口,砸吧着嘴道:“果然啊,温酒还是年份越低越爽口。”
见老人喝过了酒,孙骆涯这才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酒杯不大,小巧玲珑,而且黄酒本就性子不烈,温酒之后更是如此,委实可以当热开水来喝。
孙骆涯把温酒当开水喝,而万老爷子却是把酒当浓茶喝,一次一小口,跟小鸡啄米一般。就当孙骆涯要去给自己重新倒一杯时,却听万老爷子如是说:“先把酒杯放下,替老夫我将剩下的十来个名字与点评给写了。”
听他说完,孙骆涯就只好悻悻然将酒杯放下,去拾起那支北地紫毫,在砚台上沾了浅浅一点墨汁,然后就听万老爷子开口说道:“段高,刀者,使一柄七尺长陌刀,江湖人称段十五。点评:膂力尚可,内力一般,双手使十五斤重陌刀与普通刀剑无异,十五步开外杀人如探囊取物,若花时间精研几年身法,即可将十五步扩增到二十步。”
孙骆涯有些愣神,这个段高他之前可没听万老爷子提起过。
万事通目光如炬,见他愣神,于是在小酌一口温酒后,轻声解释道:“这榜单上少去了十五位,自然是要补上十五名的,你也别干愣着,赶紧下笔,再愣下去墨汁就要干了。”
万老爷子的语气似责备似催促,可孙骆涯也不恼,回过神后,又提笔在墨汁上沾了沾,以防墨汁过多而花了纸张,又刻意在砚台边沿淀了淀,滤掉部分墨汁后,这才顺着之前听见的在宣纸上用小楷写下了段高的名字,然后是一些介绍,最后才是点评。
写完后,他又听万老爷子缓缓说道:“蔡之河,刀者,佩刀‘氿泉’,江湖人戏称蔡十步,内力平平,与段十五齐名。只因十步之内无所不斩而成名。点评:出刀又快又准又狠,若在收刀回掠方面多下一些功夫,可将十步扩增到十五步。”
孙骆涯闻声便写,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字,万事通万老爷子已经走到了那张茶几前,给自己倒了杯酒,倒满之后,又将子壶放回了母壶之中,继续温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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