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乘海船沿崇明岛、滩浒山、杭州湾进临安城。
八月二十八,宜嫁娶、忌沐浴。
临安城繁华依旧、亭台楼阁、西湖美景,暖风熏得游客醉生梦死,拓拔骨儿嘴角洋溢着微笑,河道两旁店铺林立、繁闹的街市欢声笑语直通天际。
风飘着沈漠的衣裳,他想起哈萨克草原,想起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漠,江南好,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他赏析着江南美景,眼中看到的是那个温婉绰约的秀儿。
“西湖有十景,此时正值夏季,春季来时尚未能够一睹曲院荷风!明日邀淑真、纨纨来西湖游玩,沈大哥觉得如何?”
此时正值黄昏,余晖洒落西湖岸边的山峦,王盛芝迎着夕阳眺望着远处的南屏山,拓拔骨儿脱掉花鞋,露着雪白的脚丫浸泡在西湖清凉的水中,一簇五颜六色的金鱼亲吻着她的脚尖。
船像一只鸟儿般掠过水面,一道道耸峙的如屏石壁出现在眼前,南屏山净慈寺的暮钟声清越悠扬,盛芝、小骨都洋溢着无法言喻的欢乐,晚霞映着波光潋滟的湖面,弥漫着淡淡的水雾,呈现出一派富饶的美景。
“二哥,那是?”
拓拔骨儿看着南屏山,青翠的南屏山在蓝天湖水衬托下,若如碧螺般,晚风袭来,她听着街道熙熙囔囔的欢笑声,一颗清澈如水的心沉浸在西湖美景中。
“你瞧那些玲珑的怪石棱壁横坡,宛若厢房里面的屏风,因这座山位居西湖南,遂名南屏山,那座寺庙名净慈寺,吴越时期建成,寺庙内有古钟一口,相传那口古钟是佛国锻造,净慈寺的僧众每晚都要敲响古钟的。”
沈漠看着南屏山隐现的寺庙,听着深沉、浑厚的钟鸣声,他到沙漠一呆就是数十年,混迹马贼、商旅中,将头颅撇在裤腰带上,江南就好像一场梦境,当年他若呆在皇宫,此时南宋就是他的。
他没有后悔,能够认识秀儿,那是他一生最幸福、也是他最忧伤的岁月。
苍烟暮霭中,一艘船朝远处划来,拓拔骨儿如蓝水晶般的眼睛闪烁着光辉,盯着船头的那一袭青裳,她拿着白骨制成的心笛,吹奏着悠扬的歌曲,歌声低迷、凄婉,宛如诉说着古老的爱情故事,她的神情那样哀愁,似乎是江南的风吹脆了她的心。
“秀儿姑娘!秀儿姑娘。”
一道清越响亮的声音传来,拓拔骨儿露着脚丫站起身,挥舞着玉臂朝秀儿打招呼,船夫吆喝着,划着船像利箭般冲来,西湖的船舟本来极多,东瀛、高丽的船只驶过,掀起的浪潮拍打着小舟。
秀儿姑娘跳到白衣的船,她显得很高兴,粉嫩的脸蛋带着微笑,“秀儿姑娘,你也在临安城?”秀儿温婉地捋着一缕飘飞的青丝,动作妩媚可喜,带着荒漠、江南的气息。
“嗯,自回鹘回来我就到处游历,听闻临安的荷花开得正好,我就来到临安想看看西湖的十景。”沈漠看着她倒影着湖水的眼睛,他知道她所有的心思,知道她想着哈萨克的苏普。
“沈少侠,小骨姑娘,你们呢!”
拓拔骨儿眨着眼睛,笑嘻嘻再坐到船舷边,将脚丫浸泡在水中道:“秀儿姑娘,我们大家都是熟识的,沈少侠,沈少侠的叫,你倒是显得好生分,我们刚从镇江回来,二哥,你介绍介绍王姑娘。”
王盛芝看着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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