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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沙知道,他的好兄弟现在非常愤怒。那些黄皮猴子,狗杂种,他们要完蛋了。
但现在不是时候,东城区的巡警虽然没有富人区多,却也有一些,枪声响起,这时候也快来了。
索沙提醒道:“东尼,警察该来了。”
东尼一言不发的转身往外走,赛文是他手下的一个纽扣联系人,去抢夺三合帮的地盘,是他下的命令。
当然,他没有下令挑那么大的冲突,一口气抢夺了五家酒吧的供给份额,是赛文的自作主张。
那会将对方激怒,是有些超出东尼预料的。可那并不应该是赛文该死的理由,他办事牢靠,忠诚,对东尼很尊敬,是不可多得的手下。
东尼的愤怒是显而易见的。
“嘿,东尼,你瞧那是什么?”
东尼顺着索沙所指的方向望去,阴暗的沟渠里,有着一点银光在闪烁。
索沙已经将那玩意儿捞起来了,一把沾染了淤泥的银色左轮手枪。
东尼回忆着刚才观察到的情况,这是不是就是杀害赛文的手枪?
索沙大胆的猜测,而且这也很容易让他联想:“这把枪十有八九就是杀人凶器,对方将枪遗弃在这里,明显是不担心被追踪,这是一把黑枪。”
“或许它还含有警告的成分,让我们小心点。”
索沙耸了耸肩,语气中充满了嘲弄。
他们当他们是谁呀,高斯迪罗吗,还玩这种把戏。激怒了弗兰克,他们会完蛋的,从芝加哥消失也不是没有可能。
东尼已经冷静下来了,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把枪,然后说:“收好这把枪,或许我们能用得着。”
索沙不明所以,但还是依着好兄弟所言,拿一块手帕包住了沾满了淤泥的左轮手枪,将其放进袋子里收好。
他们两个驱车离开,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弗兰克有必要知道,或许他们还得商量到半夜——最近东尼一直在和弗兰克商量着什么。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警车才姗姗来迟,车上下来了一个巡警。
他是先敲了敲门,再三确认里面没人答应,才推门进入房屋。
地上有两具躺在血泊里的尸体,受创处十分明显。任谁都能说的出,这是一场枪击案。
巡警能补充的,就是两名受害者都已经死亡,凶手不知所终。
这不是一个他能办的差事,而打电话汇报到警局,派人来侦破案件,那已经是明天早上的事情了。
而这么长的时间,如果凶手聪明的话,肯定已经躲起来了。
“又是一桩无头公案。”巡警厌恶的嘟囔道。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辖区,明天一定会遭其他人的嘲笑,警长也会斥责他。
想到这里他就越发愤怒了,“真是该死,别让我抓着你,不然我一定给你点颜色瞧瞧。”
莎拉邻居家的窗子打开了,一个有着酒槽鼻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来:“是瑞克警官先生吗?”
“哦,我是。”瑞克吐出一个烟圈,转身望着中年男人:“对了,你应该听到隔壁的枪声了吧,是不是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