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李东来站起身,看着门外随着皎洁月光摇曳的斑驳树影,小声说:“你想一下,咱们轧钢厂的领导,有谁是爱国资本家出身的?”
许大茂是个对时局很敏感的人,平时没少揣摩上面。
再结合他在宣传科里听到的小道消息。
脸色顿时大变,说话顿时结结巴巴起来:“你,你是说...”
话刚出口,就会李东来挥手打断了:“说?我啥都没说?”
外面起风了,大树“哗哗哗”的摇动,地下斑驳树影飞速摇曳。
一阵冷风窜进屋内,让许大茂忍不住打一个寒颤。
他盯着门外在大风中苦苦挣扎的大树,喃喃自语:“这大夏天的,还会有这么大的风,太奇怪了。”
李东来起身插上门,把喧嚣和寒冷关在外面。
重新坐下来:“男人嘛,就应该看得长远。比如,当个领导之类的。”
“不要把精力全放在女人肚皮上。”
“我记得放映员是工人吧,要想转成领导编制,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听到这番话,许大茂的眼睛亮了。
他平生有三大爱好。
女人,发财,当厂领导。
现在前两个爱好算是破灭了。
后面一个也算是几乎没希望,不过许大茂是一个有心计的人。
即使没有娄半城,只要再抱上一条大腿,还是很有希望的。
当厂领导!当厂领导!
当了厂领导,把傻柱罚去扫厕所!让易中海去看仓库。
八级厨子,八级钳工,我“呸”,等我当了厂长,我要玩死你们。
许大茂咬着牙,在心里暗暗发誓。
祸水东引后的李东来,也不再逗留。
“大茂,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
李东来走到门口,又回转过来,在许大茂心疼的目光中拎起那包山枣,飘然离去。
就算治不好病人,诊金还是要收的。
...
李东来离开后,许大茂在四方桌前,坐了大半夜。
喝得醉醺醺的,眼睛布满血丝。
他已经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
厂领导。
不过要实现这个目标,他首先要找一个靠山。
这个靠山必须位高权重,为人灵活。
很快,李副厂长就浮现在许大茂的脑海里。
许大茂接了父亲的班,进了轧钢厂后,第一件事就是研究厂领导。
轧钢厂有五位高层领导。
正厂长,杨厂长是一个固执的人,作风清廉,最见不得别人搞蝇营狗苟那一套子。
三年前,有个车间副主任为了晋升主任,想让杨厂长帮忙在部委说好话。
拎了两瓶茅台酒,十斤肥膘,趁着晚上想走后门。
结果,被杨厂长连人带礼物给扔了出来。
第二天,还全场通报,并记大过一次。
从此之后,杨厂长算是落下了清廉的美名。
这样的人,不能当靠山。
副厂长,李副厂长,刘副厂长,张副厂长。
后面的两位没有实权,在工人转干的事情上,没有建议权,可以排除。
许大茂把重点放在李副厂长身上。
李副厂长虽然是副厂长,却负责工厂日常工作。
背后还有老岳父撑腰。
在轧钢厂里,实力和杨厂长不相伯仲。
关键是李副厂长这个人,很‘灵活’。
据说,后厨打杂的刘岚就是李副厂长的情人。
一番研究下来,许大茂顿时觉得,自己跟李副厂长很相似的地方。
他皱着眉头,小声滴咕:“当年,在医院,我是不是被抱错了?”
“我应该姓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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