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翻江倒海,想象着各种可能,表面上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不然又如何?”
“哈哈哈,叶先生,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你们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热水倒在地上只会变成冷水,而人若是倒在地上,可就会头破血流的。”
我平静的看着他说:“那也未必,只要扶的及时,便是倒了,也顶多是弄脏衣服罢了。”
“啪!”卢屹伟漠然道:“你这么说就是不肯合作咯?我告诉你,与我们对抗的下场,会比你所想的后果,严重百倍。”
我轻笑一声:“卢指挥,卢大人,你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让我怎么回答?你说的那什么定魂珠,我只是有所耳闻,根被就没听过,不知这个消息是从哪里来的?抓人也要讲证据,莫不是你们被人骗了?”
卢屹伟一抬手,旁边一人便递过来一张东西,他将东西放在我面前,那是一张放大了的照片,而照片上的人,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被小酒打死的于建波。
“这个人,叶先生可认得?”
我一口否认:“不认得。”
卢屹伟玩味道:“不认得?叶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要不要我调来监控视频让叶先生好好想想。”
“不必了,我记起来了,你想说什么?”
卢屹伟拿着于建波的照片,围绕着我边走边说:“这人便是我们根据线索所查到,盗取定魂珠的主要人员之一,后来定魂珠也落于他手中,去年,你们潜入他的住处将他杀死,定魂珠也再度易主,到了你们手中。之前我们怀疑定魂珠藏在姓詹的小子的那里,故打算秘密抓捕他,却被他逃走,一直没有踪迹。数日前,你们怕他独吞定魂珠故前往湘西寻找,现在一同回来,被我们一举抓获,我说的对吗?”
我沉默片刻,突然道:“好!”
卢屹伟一愣,说:“什么?”
我翘起了二郎腿,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说:“故事编的不错,凭你的智商,也真是难为你了,我狠想知道,你们处心积虑将我们三个无名小卒抓起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嘭”
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我脸上,口中一咸,估计内腮被牙缝挤破了,我吐了一口,全是血沫。
“叶枫,你当真不肯合作?何必要自讨苦吃呢?”
我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不仅不怒,反而笑了:“卢指挥,我还是那句话,凡是要讲证据,在没有证据,就不能证明我是罪犯,你现在滥用私刑、暴力执fa,我可以去告你。”
卢屹伟一拍桌子,神色变得狰狞,将面孔靠过来恶狠狠的说:“告我?哈哈,你真是贱骨头,打你还嫌脏了我的手,这种事请自然有人来干,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他倏地转身,喝道:“你们好好招呼叶先生,让他有更多“证据”去告我。”
旁边两个大汉不坏好意的靠过来,我双手挪到胸前,思忖是否要将小子晨放出来,想了想还是算了,如果将他放出来,那我真的完了。
一拳、两拳、三拳,我咬牙忍受的同时,心里默数着,这些人出手很有技巧,攻击的不为几乎都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也是最能感觉疼的地方,三四拳下来,以我的体质也将要承受不了。
啪嗒,门开了,一声娇喝响起:“住手。”高跟鞋的声音急促赶到我身边,并伴随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叶枫,你怎么样?”来者自然是柳梦琪,我忍痛看向她,见她满是焦急的神色,这种神色在她如仙颜般的面孔上可不多见。
我疼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微微摇头,她将我扶起就要带走。
卢屹伟挡在我们身前,道:“柳助理,难道你忘了,此事不是你们能管的,你这是要破坏规矩吗?”
“让开。”柳梦琪娇叱,根本不解释,也十分不给他面子。
卢屹伟面色难看,狠声道:“没有方局长的命令,谁都不能带他走。”
“我说让开!”柳梦琪俏脸含煞,犹如将要发威的母老虎,气势汹汹。
卢屹伟被震慑,向后退了一步,忙对房间的两个大汉招手,让他们来到身边,这才有了些底气,冷笑道:“柳助理,莫非你要动手吗?你可要想清楚了,难道为了这个嫌犯受到处分吗?”
柳梦琪向前踏步,就要出手,却被我拉住,她转过头来,我便向她摇了摇头,示意不可。
“哈哈哈,怎么?不敢动手?柳梦琪,我告诉你,今天就算陈国华来了,也休想带走这个嫌犯!”
“啪嗒啪嗒。”
缓慢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像是刻意走的那么沉重,我们都向门口看去,一个身影映入眼帘,卢屹伟的脸当时就变成了猪肝色:“陈..陈局长?”
陈国华面无表情,道:“方才是你说的?”
卢屹伟缓步后退,并讪讪一笑,说:“误会,误会,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陈国华扫了我一眼,又道:“我现在要带他走,不知可不可以?”
“这个…方”卢屹伟装作为难,一只手插进口袋里,不知在做什么。
陈国华又向他走了两步,轻声道:“不可以吗?”
我眉头一挑,为何有点阴冷的感觉?再看陈国华,眉宇之间已经有些厉色,一向沉稳的陈国华,竟然起了杀心。
“可..可以,陈局长请便。”卢屹伟也察觉到不对,他虽然卑鄙无耻,但到底是在部队上呆过的,应该不难察觉到戾气,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