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我倒了杯水,搬个凳子跟他坐到一起,问出了一个迫不及待的问题:“您老真有一百多岁了?”
道士笑眯眯的看着我,说万物皆是虚幻,贫道的年龄不是关键,如过往云烟,一切都将随风消散。”
这什么跟什么啊,我是没有听懂,只好放下不谈,又道:“我太爷爷他老人家,也还活着吗?”道士脸上的笑意消失了,轻轻摇了摇头,叹息说:“少卿,他为了给后代改命而亡,以后这个重任就担在你身上了,我给你那本书,务必要好好修炼。”
第三个问题,我问他能不能帮忙治好林锋,他断然摇了摇头。我有些失望:“连您老人家也没办法吗?”他说:“不是治不好,是不能治,只要一动手立刻就会打草惊蛇,不过贫道看那小娃娃身负天命,命不该绝,你不必太过担忧。”
我还待再说,去被他抬手止住道:“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贫道这就去了。”
我忙说有,站起身对他作了一揖肃声道:“请前辈指点,如何改变后辈命运。”
道士手掌放在桌上一下一下敲着桌子,半晌才叹息一声:“难啊,难如登天,我送你八个字,谨小慎微,保命为上,只有活下来,你才有一线机会。”
说完,他指着门外道:“有人来找你了。”上次他这么说,杨嫣便来了,我十分相信他的话,不过上次他也是这么离去的,这让我很好奇,难道他真会瞬间移动这种神奇的术法吗?
我心里有了计较,缓缓转过头,在下一秒钟,又迅速的转了过来……然后,就看到道士手里拿着一张符,正要往自己额头贴去,看到我回过头,他身子僵了一下,迅速将符贴在额间。
符箓触在他额间那一顺,他凭空消失了。
隐身符,绝壁是隐身符,死道士,真会装大牌,我恨恨的想着。听到敲门声后,走过去开了门。
打开门后,柳梦琪带着张培山真人走了进来。他们刚刚进门,还没关门的时候,张真人突然轻咦一声,迅速抬起了手,不过并没有动作,愣了半分钟左右,又缓缓放下,目光深邃的看着我。
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侧身避开他的目光,请他们进来。张培山坐在凳子上若有所思,我拉着半边脸高肿的老孙坐定,轻笑一声说:“刚才我与柳助理还说到真人,没想到真人这么快就到了,京城那边,可曾平静下来?”
张培山微眯着眼道:“那里已经恢复如初,阎罗教尽数被驱逐,只是杨将军已经被劝退,颐养天年,我也被责令以后如无召令,不可随意入京。”
我沉下脸来,不忿的说:“这是为何?真人替他们拨除了这颗毒瘤,应该予以加奖才是,现在倒好,不但不奖,反而责斥,太让人心寒。”
张培山微微摇头,眉目间依旧平淡,好似并不在意。他轻声对我言道:“此次我来,是想借你那方仙印一用,不知小友能否答应?”
我点头说当然,即是真人要用,尽管拿去便是。说着我起身取来无患木盒,交给他。
“不知真人要他有何用?莫非这附近又出现阎罗教之人了?”我好奇的问道。
张培山轻轻抚摸着无患木盒,摇头叹道:“我只是想用它来救锋儿,但能否成功还是未知之数。”
提到林锋我神色微微紧张,说他这次伤的真有这么重吗?张培山额首道:“之前我就已经看过他,七魄已去其三,剩余四魄经过这次的打击,都到了崩溃的边缘,人魂也是聚散不定,将要消逝,若非在龙虎山时我以灵魄符置于他体内,后果不堪设想。”
灵魄符么,我记得在吕明东出手之时,自林锋口中飞出一张卷在一起的符箓,想必就是所谓的灵魄符了。
张培山露出悔意说:“当日我总觉得心神不宁,但却无法推断到底将要发生何事,直到我感应到与我心神相连的灵魄符损毁,才恍然大悟,这一劫应在了锋儿身上。”
“怪不得你那天突然发这么大火,原来是因为这个。”老孙捂着那半边脸,插了一嘴。
“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们,月氏国一行,就在下月初,到时候会有人通知你们,此次前去万不可鲁莽,据我所知,这一次的队伍里,有全真教之人,还有两位异能者同行。他们有两个目的,一是负责保护你们,二是监视你们,干系重大的事情,千万不要插手,任由他们去处理。”张培山带给我了这条重要的消息。
我听后,苦笑一声,说林锋都成这样了,还去个球,再说陈国华也失踪不见,这事就这么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