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章 蛛丝马迹（下）

暗器？这要是掷出去，半道儿便发飘找不见了。”

    两人听言也就不再多问，出门上马往城东姚记赶去。

    来到地方，却见这姚记门头比玄兵阁差了可不知一点半点，连块匾额也没有，只在店门口扎了杆子，上头挂着陈旧的幡子正迎风飞舞着，幡子上绣着“姚”字。

    揭开门帘一股热浪袭来，两人走了进去，再行数步更觉眼热，浑身冒汗。

    只见屋内熔炉烧着正旺，一个头发花白的赤背老人紧捏铁钳，从炉取出一个火红的矛头，放在砧板上。

    他手中的小锤敲了上去，旁边一个少年抡起大锤紧跟着猛力砸落；大锤一离，小锤便至，如此配合，当真天衣无缝，“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郭燕二人均懂得趁热打铁的道理，并不说话。待老人将大好的铁矛放入冷水缸里，再取出来观看时，燕若绢才上前说：“店家，我要打件暗器。”

    那抡锤少年迎上来说：“什么暗器？”

    燕若绢抖开手帕往他眼前一递。

    那少年猛地一惊，不由得望了身后老汉一眼。老汉走上前来望了望，摇头说：“没见过，打不了。”

    但那从那少年人眼神中可以看出，这铁针显然跟这铺子很有渊源，燕若绢忙说：“我是托朋友前来询问，我们懂规矩，不会乱说话的。”

    老汉还是摇头：“你们懂不懂规矩我不关心，但这玩意儿老头子从未见过，也不会打。”说着拿起毛巾揩了把汗水，掀开帘子往后堂去了。

    那少年人也跟上去，燕若绢里跨两步把他截住，掏出个五两重的银锭子，悄悄地往那他手上塞，他却不收，说：“啊呦！小的无功不受禄，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之后无论如何询问，对方仍是说“从未见过，不知道”。

    无奈，郭燕二人只得退了出来。

    两人虽然在里头未待多久，但却均已是汗流浃背。燕若绢一时贪凉，解开衣衫上端的两粒扣子，又扯了扯领口，抬手往里扇风。郭裕飞一不小心瞥见，那眼珠子就不受自己管了。

    但立马被燕若绢察觉了。

    于是，尴尬了。沉默横亘，谁也不说话。

    燕若绢上马，郭裕飞也上马。燕若绢拍马往前走，郭裕飞跟在后面。半晌过去，还是燕若绢先开了口：“要不咱们再去其他铁匠铺打探打探？”

    “好，听你的。”郭裕飞赶忙接口。

    两人又把山州主城里有名的铁匠铺子都找了一边，众铁匠见了铁针暗器都觉匪夷所思。

    也有些先夸口说可以打造，但细细观之，发现那铁针甚为坚硬，能插入砖墙之中，且复韧性，不易折断，所用铁料很是考究。光是这提炼之法他们便做不到了，反而追问燕若绢哪里来的，他们要去拜师学艺。

    还有一家铺子倒出售铁针暗器，但这铁针差不多快赶上筷子粗了，两头磨尖。发射时需要用铺子里特质的发射器才行，显然跟燕若绢所寻找的不符。

    在城里绕了一圈，并无收获，燕若绢说：“这针肯定就是就出自姚记那老者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