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葛廷玮穿越就是为了改变p民的命运。这半年来,他每逢团队干部会议,总要侃侃而谈,发表一番与执委会相左的异议。一是想要唤起执委会的注意,二是觉得自己也是团队的元老,为什么还和p民一样,眼巴巴的看着你们沐猴而冠,人前显贵。
“华夏复兴革命,一是看强悍的武力,二是看足够的钢铁。我们大炼钢铁就是为华夏复兴做贡献!”
葛廷玮语气变得异常森严,“你们都是华夏复兴先锋团团员,如果就连最简单最基本的炼钢工作常识都不知道,你如何为华夏复兴效命!”
学生们正襟危坐在座位上,大气也不敢出一个,教室内静得可以听见针掉下去的声音。
葛廷玮扫视了一圈教室,有些小小的得意,终于也可以人五人六一番了。昔日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上人,大概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穿越前的一些憋屈画面飞快的从他眼帘闪过,葛廷玮感觉有些眩晕,赶紧晃了晃脑袋,定了定神,然后鼻子用力“哼”了一声,抑扬顿挫的说道,“朝廷的领导核心是华夏复兴党,我们复兴党是华夏民族的精英团体,华夏最优秀的精英分子才可以加入进来。”
他轻轻用手指敲击了一下讲台,“十分钟之后,将在电教室内进行华夏复兴党党课的学习,凡志愿为华夏复兴奋斗的同志请予积极参加。”
下课了,同学们一边小声的议论,一边往电教室方向走去。事关政治上进,没人自甘落后。
“真糟糕,这题目太难了!”
“是啊!刚才我只回答了一半,还不知道对不对。”
“我也烤糊了,背了好几天,刚才全忘记了!”
……
白金刚身处叽叽喳喳的同学中,一声不吭的跟着走路,来到电教室前面,他刚想跟着进去,猛然听见一声叫唤。
“白金刚,你考得咋样?”
张松宝上前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刚才看你卷子写得满满的,‘平炉炼钢冶炼工作规程’这么难的题目,你好像回答得一点儿也不费劲啊!”
白金刚挠挠头,“这没什么难度啊,答的就是我们今后每天要干的工作!”
同学们立即围拢了过来,他们七嘴八舌数落了起来。
“白金刚,你怎么学的啊?大家都难,就你一人不难!”
“别先忙着听党课,快介绍一下学习经验吧!”
“好~好~好!我抓紧时间说一点。”白金刚举起双手,示意大家安静,“‘平炉炼钢冶炼工作规程’,描述的是我们今后的工作,这不是死记硬背的东西。”
他说,“每次合上《平炉炼钢》小册子,我常闭着眼睛想。
如果我是炉前三助,我的岗位职责又是什么?我在炉前的位置是什么?熔炼期的每一分钟,我应该干些什么?
如果我是二助手,我的岗位职责又是什么?我在炉前的位置是什么?熔炼期的每一分钟,我应该干些什么?
如果我是一助,我炉前每一分钟的操作规程又是什么?
如果我是炉长……”
平炉炼钢主要由炉长(主持全面工作)、一助手(负责还原期)、二助手(负责氧化期)、三助手(负责熔化期)等人负责,材料员、工具员等人属于保障。
“完蛋了,完蛋了!”张松宝哀怨的叫了起来,“我只想好好做个补炉工,人家白金刚已经想着做炉长了!”
平炉炼钢,需要在两次冶炼之间的间隙,对炉衬耐火材料进行维护(清除结块,喷补炉壁),这些就是补炉工在工作职责。
“每一个工作岗位,都是华夏革命的需要。”黄九渊过来上党课,正好听到白金刚、张松宝他们说的话。
他严肃的说道,“就算是补炉,那也是一个技术活,如果不刻苦钻研,努力提高补炉技艺。人家补炉所需时间很短,你补炉却需要很长的时间,这就会严重影响咱们炼钢的效率,这就是对华夏革命的一种犯罪!”
党课上的是“华夏复兴革命的组织原则”
黄九渊在讲台上慷慨陈词,“我们党的原则是‘个人服从组织、少数服从多数、全党服从中央’,这样的组织原则就像是一个大熔炉,把千千万万的优秀儿女凝聚成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
黄九渊是台北钢铁集团总经理,也是复兴党支部书记,党课教育他一直是亲力亲为。
张松宝以前党课很认真,这次他开了小差。刚才黄九渊的话语在他心头盘旋了一圈又一圈。
张松宝啊,张松宝,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竟然差了人家那么多。
他反复的问自己,倘若人家成了炉长、工长,自己还是一个不着调的补炉工,这个脸该往哪里放啊!
张松宝用力握紧了拳头,暗自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