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猛打猛冲,在城隍庙一带的市区中心地段,与水无痕会师。
这时候,西门、北门的战斗也已经打响。西门外的吊桥被放下。一群清军扛着抬枪、长矛之类的武器撒丫子似的冲出城门,向二排的阵地猛扑过去。遭到一顿痛击之后,就扔掉手中的兵器,拼命往回跑,留下一地的垃圾和尸体。北门也是这样。
刚刚南门外的战斗中,谭克对准南门城楼发射的迫击炮弹,把清军的几个首脑人物全炸飞上天。定海镇属副将池建功命大,他下城楼调兵,逃过了这一劫。死里逃生的池建功吓破了胆,他说自己回去调兵支援,让守卫南门的千总组织兵勇坚决顶住。
池建功仓皇奔回总兵府,跟着他屁股后面退下的兵勇一串接着一串。南门没一个高级军官,协守南门的两个余姚团练营也胆怯地跟着退了下来。这时候东门也响起了剧烈的枪声,惊慌失措的兵勇不断的总兵府附近集结。
闻到噩耗,温州镇的一个游击集合起他们的队伍。到池建功,他一把拉着池副将,眼泪汪汪的,“池大人,我们总兵大人死得好冤啊。我们要报仇!”
“是的,我们不但要为陈总兵报仇,我们还要为邵大人、李大人等诸位大人报仇雪恨。”池建功亲切的拍拍这位游击的肩膀,“这样,你带队杀去西门,绕到反贼屁股后面。我集合队伍正面抵抗,咱们两路夹击定能成功。”
“我们怎么办?”余姚团练营的几个营官都是邵灿的亲戚,他们从来没打过仗,遇到这样的情况,全都慌了神。
池建功这些从没经历战火的散兵游勇,心说,“怎么办,你们问我,我又去问谁?”
“嗯”他故作思索,“你们跟着温州镇的部队,一起杀出西门。”
既然南门、东门全都有反贼,一千多兵勇杀向西门,帮他吸引火力。池建功集合起自己的500多兵勇,与剩余的几百散勇组合在一起,直接杀向北门,只要逃到北山,小命就算保住了。
池建功指挥部队一连向外冲了三次,这帮兵勇像潮水一样涌出城门洞,去得很急,退回来得也快,尸体倒了一大片。见瓮城内没人再敢往外冲,又听到南门、东门方向的枪声越来越近,西门方向也响起了密集的枪声,池建功急红了眼,一刀就砍死了带队的千总,又砍伤两个躲在最后面的兵勇,“临阵脱逃者,就是这个下场!”
池建功到一个很是勇猛的把总带着手下几个弟兄还在城门洞外列队防守,“辛大勇,你过来。”
辛大勇一向骁勇,就是不好溜须拍马。池建功对于这样的人,一向是用你干活可以,提拔重用不行。但今天不同了,池副将一把拉住辛大勇,“你现在就是千总,快,带人冲上去。冲出城,我上报朝廷,升你做都司。”
升官,那也得有命活着啊!辛大勇很是不齿池副将,这家伙,平常对自己虚情假意,关键时刻让自己去拼命。不过现在他也没办法,不干就得死。
吊桥慢慢的放下,这位临危受命的千总咬着牙,带人冲了出去。他们刚刚跑上吊桥,枪声就响了,辛大勇和他的弟兄们立即趴到了地上,清兵们顿时全学样趴到了地上。
池副将还没来得及生气,“轰隆、轰隆”城楼上响起爆炸声。枪榴弹被发射到城楼上,一连串的爆炸把城上的兵勇们赶了下来。
“弃械投降活命,顽抗死路一条”二排一边高声喊叫,一边向城内突击。
池建功急了,大喊:“快,快拉起吊桥,关上城门。”
这时候城楼上哪还有人可以拉吊桥。城门洞内的兵勇根本没人关门,他们已经完全丧失斗志,大片大片的跪到了地上,高举起双手,向明军投降。降兵们堵住了城门洞,二排一时冲不进来,几个清兵连忙裹挟着池建功,跟随瓮城内的败兵往回就跑,一口气逃进总兵府。
西门、北们的部队全都突进城池。清军右营离西城门很近,云澜带着三排控制西门之后,立即带队突入右营。右营已经空无一人,兵勇们全跑向了总兵府。水无痕带着一排冲进左营,左营根本没人防守,要跑的早就跑了,留下来的都是惊弓之鸟,到明军冲了进来,一个个老老实实的举起了手。
云澜带着三排率先赶到总兵府,接着海警队和机炮队也赶了过来,他们一起把整个总兵府团团围住。清军中营几十个兵勇带着抬枪、鸟铳赶来增援,迎面正好撞上海警队,陈御端起m6a4扫倒一大片,其余想逃没逃掉,被蒋理带人一顿猛追,全给包圆。
“这是中营的兵勇,中营还没占领。”谭克军帽歪戴着,机炮队虽然是和海警队一起行动,但海警队遇事从不跟他商量,这让他很不爽。“小云,应该让二排去中营,刚刚从电台听到他们报告说,已经攻占官仓,要向这边挺进。”
“有道理,我来向王队长建议。”虽说谭克对他不是很尊重,云澜也不以为意。
退守到总兵府的清军表现得十分凶悍,防御十分严密。火箭筒轰开大门打开后,里面顿时飞出枪弹、弓箭。两个位置靠前的士兵就应枪而倒。
“谭克,你的炮呢!”云澜大叫,“迫击炮,给我轰啊。”
“我来!”
谭克指挥机炮队摆上一门迫击炮,他头正颈直,神色严肃,左手抚着炮身狠狠地撸动了两下。气得云澜对他屁股踢了一脚:“你撸炮啊?”谭克虽然战场撸炮,但打得极准,一炮下去,府内霎时间就哑火了。
见陈御要带头冲锋,云澜叫道,“再打两炮,用炮弹打碎他们的勇气。”
几枚炮弹飞了过去,在总兵府内爆炸。院子内顿时鬼哭狼嚎叫了起来,“没打了,我们投降。”
一面白旗也悬挂了出来。士兵们吼着“顽抗者死,投降者生”冲进了总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