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山岛北部进发。还有一艘计划运送后勤保障组的大火轮正在来明兴岛的路上,这艘船因为等着运送北美赶来的钱水廷,耽搁了一点时间。
“登二号”登陆艇一直在原时空,为东极岛旅游公司运送货物。这次被调至异时空参加战斗,改名为“玄武号”。
王铁锤的指挥部就设在玄武号上。登陆艇小会议室内,王铁锤再三叮嘱水无痕、云澜、科勒,“你们千万要冷静,这是我们陆军的第一仗,一定要打好。”
“水无痕,你带着教导一排走东路,从刺浦湾登陆,走万寿寺翻过沈公岭,堵住定海东门。
科勒,你带着教导二排走北路,从外山嘴登陆,向南一路平地,直插青龙山,走白鹤庙,翻过东皋岭就是定海北门
云澜,你就带着教导三排走西路,从螺头角登陆,走盐仓海滩,翻过晓峰岭,攻击定海西门。这是英国人进攻定海的路线,晓峰岭有一个哨所把守,如果不行你们可以召唤炮火支援。”
“你就放心好了,王队长。”云澜显得很兴奋,“几十个手持大刀长矛的小刀会就敢攻城,我们这可是训练有素、全副武装的战士,装备的可是这时空最先进的m7步枪。”
“这个强身健体丸真不能多吃,好像春药似的,一个个信心爆棚。”王铁锤有些腹议,他若无其事的点点头,“好吧,军用地图全都发给你们了。具体的行军路线,地图上也都标好,你们一定要烂熟于心。”
深夜十一点半多,在舟山岛北部的刺浦湾,海浪一浪接一浪的拍打岸边的卵石滩,卵石与波浪激烈摩擦,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远处一个黑色的影子向岸边快速驶来,同时还传来引擎的轰鸣声。很快,“玄武号”登陆艇像一个海上幽灵,欢叫着跃出了水面,舰艏驶上了微微倾斜的卵石滩。
就在登陆艇蹒跚而止的一刹那,艇内水无痕叫起来了,“教导一排的弟兄们,大家全都站起来,准备好了,马上开始登陆。”
教导一排的弟兄全都兴奋起来,立即起身整理着装,一个个生龙活虎,跃跃欲试的样子。他们头戴迷彩帽,身穿迷彩服,挎着黄挎包和军用水壶,腰间扎着武装带,脚蹬作战靴。每人胸前左右各斜挂一*弹袋,每个子弹袋里装满90发子弹;身后的随行背包里面还有四个子弹盒,每个子弹盒装有50发子弹。战士全都肩挎m7步枪,穿越干部配备的是莫辛-纳甘步枪。军火库搞来的m6a4自动步枪,太费子弹,目前是水无痕、云澜等人的装备。
登陆艇的艏门慢慢打开,“咣当”一声,像跳板似的被放到了卵石滩上。
“一排开始登陆!”王铁锤站在舱门边下令。
“快、快,跟我来!”教导一排的战士,在班学和吴石芒指挥下,踩着舰艏的舱门,冲出了登陆舱。全副武装的水无痕向舱门边的王铁锤敬了个军礼,转头也跟了上去。
班学背着足有二十斤的随行背包,平端着m9莫辛-纳甘步枪,冲在最前面。战士们紧随其后,水无痕居中指挥,吴石芒断后,三十多个人很快就上了岸,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你我分别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着岸上黑黝黝的一片,戴良念着酸溜溜的诗句,驾操“玄武号”,倒退着离开刺浦湾。
戴良今年2岁,河南共城人。他原是舟山某船艇大队的操舵兵,王铁锤搞军事拓展的时候,就把他招募过去,为旅游公司驾操玄武号。
“又开始酸了!”王铁锤一脚踏进驾驶室,到戴良有些懒洋洋的,他走到戴良身边问,“一直留你驾操登陆艇,没让你上亲王号,你是不是有想法?”
“哪能!”戴良矢口否认,“在你手下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我就是嘴碎了一点,喜欢念一些歪诗,如此而已。”
王铁锤心说,一句‘哪能?’就暴露出真实的想法。他盘想等忙完这一阵,找个机会好好开导一下戴良。
沿着海岸线向西前进。二十分钟之后慢慢向外山嘴拷过去。登陆艇的引擎声轰隆隆的,在这寂静的黑夜显得格外响。
这里是一个盐场,还有一个烽火台。东面四里地的马峙住有二十多户盐民,管这里。
“海上有动静?”一个起夜的盐卒听到海上的动静,提起裤子叫了起来。
“叫什么啊?”屋内年长的盐吏很不耐烦,“月黑风高的,管那么多闲事。我们是管盐的,不是水师。”
“就是啊,兵荒马乱的,千万不要把海盗招惹过来。”
那盐卒是个犟头,死心眼。他没有进屋,依着一棵大树探头向海边望去。到一艘奇怪的船直接开上外山嘴滩涂,盐卒转头就想跑向烽火台。但就在这时,一把锋利的匕首从背后插进他的胸膛,他半张着嘴巴倒了下来。年长的盐吏站在大树下,摇着头叹息,“说了不要管闲事,你就是不听。”
这个年长的盐吏叫张万土,是青浜岛守鸭子的老张头的弟弟。老张头原本也是盐卒,不慎杀了人,避难躲到了明兴岛。老张头刚开始还想隐瞒,最后熬不住,向王谢堂做了彻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