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迹部去了中国?!”忍足推了推快要滑下来的眼镜, 掩去了一闪而逝的惊讶:“他去中国干……藤原少爷是不是也去了中国了?”话还没说完, 忍足就想起来了,能让迹部丢下国内的一堆烂摊子跑去中国的人,除了那位已经把对他大爷的感情忘的一干二净的藤原少爷以外, 不做第二人选。
“是,忍足少爷。”迹部家的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显然是对这位关西狼的“料事如神”而有些惊讶:“少爷和藤原少爷是今天早上乘飞机过去的。”
“我就知道!”忍足古怪的低笑了一声:“重色轻友!”
“啊?忍足少爷,您说什么?”管家疑惑的看着忍足:“重色轻友?”
“啊……不, 你听错了, 我没说什么。”忍足抿抿唇:“那迹部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得看藤原少爷什么时候能回国。”管家的这句话,自然又得到了忍足一句“重色轻友”的评价。
“迹部家没有飞机?”皱着眉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 一脸华丽的某人, 玄隐有些无奈——这人一大早就来到医院,硬跟着他上了飞机……不过更让他疑惑的是, 自己怎么就会同意了呢?
坐在不远处的冲矢昂和gin对望了一眼, 都看出了对方眼里隐隐的惊讶和欣喜之色——少主可能还没发现,在他面对迹部少爷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真实,不再像以前那样永远以一个面貌示人。虽然对于藤原财阀的总裁来说, 对外情绪过于外露不是一件好事,但在私底下就无所谓了。
“啊嗯,本大爷就想跟你坐一起, 不行吗?”迹部把玩着手中精致透明的酒杯,语气漫不经心中带着一丝隐隐的认真。
玄隐微微一怔,脸上突然觉得热热的,有些惶然的别过头去,盯着窗外的白云看。
他这是……怎么了?心突然跳的好快……
迹部看着玄隐的反应,淡淡的勾了勾唇,目光在和冲矢昂饶有兴趣的眼神对上后,也闪过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北京是藤原财阀在中国的总部,他们这次自然就是要到那儿去了。
北京和东京一样,都是国际化的大都市,出了机场猛一看,和东京基本上是没有两样。但仔细一看嘛,还是有很多区别的。
“你好像很喜欢中国?”迹部抚摸着眼角的泪痣,有些惊讶的看了玄隐一眼。
“当然。”玄隐笑盈盈的从贵宾通道走出机场:“其实说起来,我的身体里有八分之一的血液是中国的呢,勉强也能算是半个中国人了吧?”
迹部轻笑一声,扫了一眼机场外面的景象:“这北京……和东京也没什么不一样嘛……就是人多了点。”
“迹部少爷,您会说中国话吗?”冲矢昂突然轻声开口:“前段时间因为一些政治上的原因,中国人的反日举动非常厉害,如果您说日语正好被一些反日份子给听见了,估计就不太好了。”
“会。”迹部点点头,从善如流的把日语改成了标准的普通话,竟是一点口音都不带。
“一直听说你擅长德语和希腊语,到不知道你还擅长中文呢!”出了机场,玄隐也把日语改成了汉语,普通话的功力堪比中央新闻联播里的播音员。
“这几年中国的经济发展极快,自然哟学习中文了。”迹部淡淡的扯了扯唇角:“不过这中文确实是很难学,比德语和希腊语要难得多了。”
玄隐赞同的点了点头——那么多的外语中,他也是学中文的时间最长。
汉语号称是“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这种说法并无任何夸大之处。学中文最令人头疼的就是一些在中国妇孺皆知的俗语,还有明明是同一个字,却是完全不一样的读音和意思……
“好像那边的百货公司就是藤原财阀旗下的,我们去看看好了。”玄隐抬手指了指不远处一幢豪华的大楼。
“啊嗯,百货公司?真是不华丽呐!”不过虽然嘴上说着不华丽,但迹部却还是和玄隐一起向那边走去,冲矢昂他们则远远的跟在后面。
藤原财阀旗下的这家百货公司,应该是全北京最大,物品最多,最豪华的一家了,而且因为藤原财阀顶级的服务水平,所以即使现在是反日浪潮高涨的时候,这家百货公司的生意也是一如既往的火爆。
两个气质高雅,衣着打扮均不俗的少年,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出身,一踏进百货公司的大门,顿时引来了无数人关注的目光。
“啊嗯,这里的服务员都是中国人吧?”迹部早已经对这些火热的目光免疫了,要知道,冰帝那些花痴对着他时的目光,可是要比这灼热数十倍呢!
“我不太清楚,不过应该都是吧?”这招员工都是这家百货公司经理的事情,他哪有功夫来管这个?
“凭什么他可以插队?!”这时,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盖过了吵吵嚷嚷的嘈杂声,清晰的传进了玄隐的耳朵里。
玄隐微微皱起了眉头,锐利的目光直直射到了那个发出声音的地方——那边大概是在卖什么吃食的,排了很多人在等,这时队伍里已经发生了轻微的骚乱。
“啊嗯,怎么回事?”迹部饶有兴趣的挑挑眉,双脚有些不受控制的往那边走去——好吧,不管多华丽的人,都是喜欢看热闹的。
怎么他一到他家公司旗下的哪个地方,那个地方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联想到上次法国餐厅的事,玄隐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带有衰神的体制。
那个指责别人插队的顾客大概五十多岁这样,一身普通的甚至有些破旧的灰色衣服和裤子,脸上刻着一道道深深的皱纹,一看就是饱经风霜的样子——这副模样,在中国是典型的农民工形象。
而他前面的,是一个一身名牌的女人,只可惜这女人的本身气质过为低俗了,倒把这一身名牌服装给衬的俗气无比。
这个五十多岁的顾客明显不是北京人,口音有些怪异,不知道是哪里的,但仔细听还是能听清楚他大概是在说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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