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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me藤原!6:3!冰帝胜!”
整个球场上寂静了一秒,冰帝那边顿时响起了足以刺破别人耳膜的欢呼声,还夹杂着无数的惊叹——
“哎,你看到没有,最后这几个球,那个越前龙马一个也没接到哎!”
“藤原sama好厉害!”
“冰帝是冠军了!藤原sama好棒!”
球场上,龙马抿着唇,定定的看着对面那个纤细优雅的男人,眼底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藤原玄隐……他真的不愧对“藤原”这个姓氏,他真的,很强……
龙马不是傻子,这前后球风的变化,让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明显是到了最后一局时,玄隐才真正认真了起来的。
关东大赛过后,各所学校网球部的成员们可以说是轻松了好一段日子——全国大赛还要寒假开学后才会到来了,离现在足足还有四个多月的时间。
而冰帝网球部的正选成员,因为获得了关东大赛冠军的缘故,校长宣布,十八天后的期末考试一律优秀——也就是说,他们这十八天里,可以不用来学校上课了!
这个消息对于玄隐,迹部等几个成绩好的人当然是无所谓的,但慈郎他们可就是高兴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全部优秀啊!他们上了那么多年的学,还从来没有达到过这个水平呢!
而`户虽然已经被剔除了正选的资格,但迹部他们还是下意识的把他当做正选里的一份子的,他的待遇和以前正选时没有丝毫的差别——所以,他的成绩,不管去不去参加考试,自然也都是优秀。
“小玄小玄!我们去哪儿玩啊?”学生会会长的办公室里,一群人正在讨论去哪儿旅游。
“你想去哪儿?”玄隐拍了拍慈郎的头,顺手把一根撕开了包装纸的巧克力棒棒糖递给了他。
“唔……不知道呢……好像好玩的地方都去过了……”
“要不去大阪吧?”忍足低沉性感的声线响起:“我请你们去大阪玩。”
“大阪?!”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是啊!他们怎么没想到呢?没到旅游的时候想的都是国外的景点,倒忘了大阪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了。
“如果要去大阪的话,我们坐新干线好了,不到三个小时就能到。”忍足见众人都点头同意,慢悠悠的开口。
“新干线?”玄隐抿了抿唇:“坐飞机的话更快吧?”
“我们又没什么急事,坐坐新干线很好啊!”忍足有些哭笑不得的摊摊手:“而且,游大阪的话,最好是以平民的身份去的吧?要不然就没有意思了。”
“新干线列车……”迹部沉吟着眯起了双眼:“那里面人应该挺多的吧?”
“就跟普通的列车差不多。”忍足笑眯眯的扶了扶眼镜:“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一次体验生活的好机会吗?”
“可是侑士,我们干嘛要去体验那种平民生活啊?”向日挠了挠头,一脸的疑惑:“你喜欢那种生活吗?”
“各有千秋吧,哪种都有优劣之分。”忍足摸了摸向日的脑袋:“去体验一下没经历过的生活不也是挺好的吗?”
“是不错呢。”见迹部似乎想要出口反驳,玄隐淡笑着开口:“景吾,忍足说的很对呢。”
迹部看了玄隐一眼,有些无奈的勾了勾唇角,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定九张明天去大阪的新干线车票。”
大阪是日本的第二大城市,数十层,甚至上百层的高楼大厦比比皆是,完完全全的一个现代化大都市,猛一看,和东京没什么两样。
“啊?也没什么好玩的嘛!”下了新干线,向日一脸的失望:“看起来和东京差不多啊!”
“大阪的旅游景点多着呢!”忍足笑笑:“向道德堀,四天王寺,通天阁之类的,都是旅游必去的景点啊!”
“忍足前辈,听说日本的吃食非常棒,是吗?”凤被`户拉着,有些好奇的东张西望。
“那是自然的。”说到这儿,忍足明显有些自豪:“大阪可是有‘天下第一厨房’的美称呐!”
“我记得大阪的特色小吃是章鱼烧吧?”玄隐随意的玩绕着自己银色的及腰长发。
“啊,还有大阪寿司,鳗鱼饭之类的,都不错。”忍足赞同的点了点头。
“鳗鱼饭?”刚刚睡醒的慈郎又有些困乏的揉着眼睛:“我记得青学的手冢就喜欢吃鳗鱼饭哎!他要是来这儿可得高兴死了!”
“手冢会有高兴‘死’了的这种情绪吗?”迹部鄙视的瞥了慈郎一眼,转过头来拍板:“行了,第一站就去吃章鱼烧好了。”
“可是我想去吃大阪寿司……”慈郎一脸无辜的跟着迹部唱反调。
“好了好了,章鱼烧跟大阪寿司都在一条街上,可以先吃完章鱼烧再去吃大阪寿司……”见迹部的嘴角直抽搐,忍足连忙笑着打圆场,生怕任性的帝王一个不高兴,就不给慈郎好果子吃。
“那就先去吃章鱼烧好了。”玄隐的嗓音柔柔的,温和的能滴出水来,让人一听就觉得舒服——不得不说,藤原大少爷的保护色伪装的十分成功啊!
慈郎似乎也觉得当面跟迹部顶撞有些危险,连忙点了点头,为了安全起见,小心翼翼的拉住玄隐的手,躲在他的背后。
其实迹部对慈郎的话本来是没生什么气的,但是……
迹部冷冷的盯着慈郎和玄隐交握的手,心里莫名的就怒气高涨——这慈郎没脑子,玄隐也不懂事吗?!两个大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
玄隐和慈郎当然看到了迹部突然变得铁青的脸色和危险的视线,均感到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玄隐的智商虽然高的吓人,但情商就不怎么样了——坦白来说对于感情方面有点迟钝,当然就更不能想到他和慈郎在大庭广众之下手拉手有什么不妥了——谁让他跟慈郎是同性呢!
迹部压下了剁掉慈郎那只爪子的念头,想让他们松开却又发现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只能郁闷的冷哼一声,狠狠的瞪了慈郎一眼,转身就走,留下一头雾水的藤原大少爷和慈郎小绵羊。
“怎么了?”忍足看向迹部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怪异之色:“还在为慈郎刚才的话生气?”
“本大爷怎么可能那么不华丽?”迹部冷飕飕的瞥了忍足一眼,对于自己刚才的想法也很是不解——他最近似乎确实有些奇怪,但具体哪儿奇怪他又说不上来……
那种答案快要浮出水面,但却被一层薄冰给挡着的感觉能令人郁闷的快要抓狂,就像是有只小猫爪子在你的心上挠啊挠的,痒痒的,给人一种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得到那个答案的感觉——此时,迹部大爷就是这种感觉,以至于香喷喷的章鱼烧都让他失去了胃口。
“你怎么不吃?”玄隐奇怪的看着脸上带着沉思之色的迹部:“虽然这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其实挺好吃的,不比那些法国大餐差呢!”
“……啊?”迹部有些茫然的回过神来,看着玄隐的面容,微微怔了怔:“本大爷现在不饿。”
“……是吗?”玄隐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眼看着向日听见迹部说不饿后,一脸欣喜若狂的拿走了迹部面前放着十几串章鱼烧的盘子。
“迹部君?”优雅的声线在背后响起,带着点点的震惊,声音的主人似乎不太相信能在这种地方看到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