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高峰与呼延钰接应,两人怕全部葬身沙滩。
在石剑峡的营中,炎华听着阿尔萨的汇报,脸色越来越难看。张旺的身上都是血迹,秃头上都是灰尘,衣服被大火烧的破破烂拦,但是依旧忍不住破口大骂。
炎华冷冷道:“骂人卑鄙的时候先想想自己有没有错!”炎华一句话让大帐内的空气降低了几度。本来怒气冲冲的张旺立刻就闭上了嘴,他也想起了自己乃是败军之将。
看着两人的狼狈模样,炎华也不忍心继续责怪两人挥手让两人下去休息了。
“你也下去休息吧。”炎华对着高峰说道:“明天的战斗不会轻松的。”
高峰犹豫了下才说道:“这次战斗我们的成功率高吗?”
“不高。”炎华说道,“吕布的准备非常充分,我们缺少援军。连败之后,士气又低。”
“若守不住能不能从地下阵法撤退?”高峰问道,“蒙恬叫我守一个月很明显是公报私仇,而陛下最近的行为也让人很难理解。”
炎华微微摇头,叹息道:“我是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至于陛下……”炎华想了想才说道:“他可以不仁,我却不能不义!”
接着炎华又说道:“这里我会一步不退得守下去。但是其他地方可以放松下。”接着说道:“明天你便回东方调兵吧。哪怕是新兵,哪怕是预备役,每天一千人的速度向这里运!”
炎华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在云梦山的时候每次南风就是变天的前奏,只是不知道鬼湖上的气候与云梦是不是类似。如果是,那么鬼湖上将会有一场大雨,现在只是初春,一场大雪也不是不可能。若是大雪,那么他们就得救了。
第二天早上,代表着进攻的号角声几乎与太阳同时升起。石剑峡外,旌旗似海,营帐如林,军容之盛,直有铺天盖地之势,在后面的鬼湖的大船上,还有不知道多少部队枕戈旦待。
各式各样云梯、撞车、挡箭运兵车、填壕的虾蟆车、投石机、弩箭机等数以百千计的推到离石剑峡二千余步远的前线。
人似虎,马如龙,虎踞龙盘;
枪似山,刀如海,山呼海啸。
轻装步兵冲在嘴前面,结果毫无任何悬念。百丈的冲击距离,在弩兵的攻击下,至少倒下了一半人;冲到寨下面,寨上抛下来的雷石滚木砸死了百人;刚刚架起云梯,锅里的水也烧沸了,垫着厚厚的棉布,一锅锅沸水顺着木寨倒下来,落到身上就是一片水泡,用手一捂一摸,整片的皮就掉下来了……惨叫一片,至少有百人活活被开水涮死在木寨。
从发起攻击开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五百人就全部葬送在木寨下。
吕布的旗帜没有一点改变,只有一个意思——进攻,进攻再进攻!
三个千人队向前冲着,转眼就成了一地的死尸。
巨石不断落下后,每次巨石落到木寨上都要带走几条性命,甚至连木寨都在摇晃!
炎鹰军团大概的知道自己到底面对了多少敌人:在正面,至少有四十架以上的投石车,和二十架以上的撞车。攻城器材的后面,有三到五个大队阵容整齐的等待命令,而自己脚下黑压压的军人已经地下的岩石完全遮挡住了。
重步兵战士高举塔盾,把轻装步兵掩护起来,一路小跑通过了百丈的死亡地带。咆哮着的军人象巨浪一样狠狠拍在了木寨,随即,红色的浪花沸腾着翻滚着,四散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