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一指下来,他差点以为右手的骨头都要碎了。
如今再看他脸上的笑容,只觉得似乎勉强了许多。
宫天歌进入大门,就有侍从上前来引路,虽说赵府不大,但也算是玲珑有致,赵邯把宴会摆在了正堂。高台空着,台下摆着四排椅子,一排八张椅子,中间隔开成过道。
看样子赵邯请了不少人,这是想让她在西北各大势力的首脑面前丢脸,还是想让她知难而退?
不过赵邯的算盘可算是要落空了。
“哟,这倒是个生面孔,没见过呀!”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宫天歌往后一看,就见一个约摸五十岁上下,身形略胖的男人走了过来,手里滴溜溜地转着一串紫檀,乌黑发亮。
宫天歌礼貌地笑了笑,“沧州一霸谭卓赟,小女子洛水城唐海,久仰谭先生大名。”
谭卓赟嘲讽一笑:“我道是哪来的女人,竟然混到了这里来,没想到是来卖的,就你这样的在这可没市场啊!”
“谭兄何出此言?”赵邯走进来,硬生生插入他们之间,把宫天歌隔开了去。
“赵兄,你可真是喜事临门啊!如今你不会是要双喜临门了吧?”谭卓赟调笑道,宫天歌好笑地看了看赵邯,能被这个年纪的人称呼为“兄”还保持着这风雅的气度,赵邯真是修为够深!
不过赵邯也是暗自惊讶,被人这样侮辱也能笑着离开,这个宫大小姐还真是能忍!
虽说这看上去像是赵邯来解了围,可也硬生生地将宫天歌排出了他们的谈话圈子,她倒是不急不慢,自己晃晃悠悠又晃了出去,趁现在宴席还没开始,她在府里转转。
她不急,赵邯总会急的。
外面这会儿下了风,吹的宫天歌头有些疼。但她事情没办完,还不能回去。
“姑娘,你出来受着风,待会儿万一又冻着了,少将军这回可得罚死我了!”青栀担心地系紧了她的披风,非要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才放心。
宫天歌任她摆布,见她松了手才往外走去。
赵府正堂外有一片小湖,如今已经结上了厚厚一层冰。
“天冷容易加深他们身上鬼疰的病情。”宫天歌喃喃道。
青栀不明白她突然来这一句是为什么,外面就只有一些仆人在走来走去地接待客人,还有一些来得晚的人,不紧不慢地往里敢。
“他自己倒是挑了个好日子。”天气干冷,这些仆人脸色都是呈蜡黄的状态,时不时就要捂着嘴咳嗽几声,待夜深了病状得更加严重。
到时宴席办不下去了,赵邯自己自然会着急上火的。
而另一边,洛水城城主府。
洛清音有些焦急地站在门口,时不时张望着。
“你确定她会来?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连个影子都没见着!”洛清音有些着急,语气就凶了些。
苏晴儿一脸委屈和茫然:“我怎么知道她有这个胆子真不来!我当时都说了要是她不来有她好看的,她若是真不过来,我回去就……”
“行了!你都那么说了,她肯定不会过来了!”洛清音不耐烦地打断她。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重月有她这样的表妹真是丢尽了将军府的脸!
苏灵儿却在她们身后掩唇轻笑,“我有办法把她叫来,不过可不能是今天了,你们要不要试试?”
洛清音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道:“你倒是要比晴儿机灵些,我跟你一起去,免得有失。我已经浪费了一次机会,你知道我办一场宴会要多大功夫吗?”她吊起眼睛等着苏晴儿,声音因为愤怒而尖利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