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切负面的、细小的情绪都会无数倍放大,沉重得能将人彻底吞没。
他需要伴侣的信息素安抚,需要交融,需要结合。
可沈确什么都没有。
他撑在裴忌身上,手心不容拒绝地压着他的额头,俯视着他。
“看我,裴忌,你一天都没有看我。”
躲了一天的目光终于还是落在了沈确身上,裴忌眼底深沉晦暗,只看了一眼又别过头去。
“别在这。”他声音喑哑,下颌线紧绷,“别让我看你,别待在我身边。”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沈确又靠近了一分,“你会吃了我吗?”
Alpha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他一揽沈确的腰,手臂用力,下一秒,天旋地转,位置调转。
沈确的后脑勺陷入柔软的沙发,高热的呼吸扑在耳侧。
裴忌像一头快要发疯的野兽,背部紧绷,弓起一道曲线。
沉重地呼吸了几个来回,他猛地起身。
沈确只觉身子一轻。
“你给我出去!”他不由分说抱着沈确往门边走。
沈确抓住裴忌的衣襟,缓缓道:“你敢把我扔出去,我就跟你离婚。”
走到门边的脚步硬生生顿住,沈确感觉到抱着他的手臂先是微微颤抖,然后剧烈颤抖起来。
更多的泪流了下来,裴忌崩溃地跪到地上,仍不忘把手里的沈确轻轻放下来。
也不敢抱,也不敢咬,他泪眼婆娑地伸手,颤抖地抚过沈确花瓣一样的嘴唇。
“明明这么暖的嘴,是怎么说出这么冷的话的……”
沈确无奈地抓住他的手,“我骗你的。”
“你明明是认真的!”裴忌嘶哑地控诉,“你已经准备好要离开我了!你根本没有……根本没有喜欢过我……呜……”
沈确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要臆想。”
然而易感期的Alpha只会臆想。
裴忌哭得更凶了:“都是我的错……我保护不好你,你疼的时候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我没用,也不会照顾人,你看不上我……”
沈确:“都说了不要臆想。”
就像自己戳中了自己痛处,裴忌趴在沈确膝盖上,嚎啕大哭:“但是不要离婚好不好……求你了……你讨厌我哪里,我改……我不要离婚……呜呜呜……”
沈确后悔了。
他就不该提“离婚”这两个字。
无奈地拍了拍膝盖上委屈的脑袋,沈确动了动酸麻的下半身。
“裴忌,能不能别跪地上,我腿疼。”
把omega再次抱回沙发,裴忌压着泪,沉默地看了沈确一眼,低头亲了亲他的膝盖。
一切不该有的念头都被心疼和不舍取代,他再次起身要走,却被沈确一把抓住。
“你就不能乖乖待着吗!”裴忌压低声音。
却见omega抬手将碎发撩到耳后,缓缓解开单肩斗篷。
“上将。”
沈确声音喑哑,脸颊微红。
“你就不想……抱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