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部就班进行。
更重要的是,
在功德楼的工地上,夫子庙外,陈寒的店铺也开始搭建。
兴隆号的大掌柜林德贵有权利选择最佳位置。
临时店铺建成之日,兴隆号也随之入驻。
以粮食为主业的兴隆号一开业,便顾客盈门。
陈寒给工地上的灾民开出的工资是,壮年每日二十文,体弱和老人则是十文。
每日工作四个时辰,提供早晚两餐,晚餐自行解决。
对于富裕家庭来说,十文或二十文不算什么。
但对于来自西北,常年难见一文钱的灾民来说,
这些工资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许多西北汉子拿到每日工资时,手都会颤抖。
不少灾民甚至觉得这是梦,反复数着手中的铜钱。
他们大多数是文盲,但“洪武通宝”这四个字对他们来说再熟悉不过。
许多灾民这辈子也没一次性拿过二十文。
拿到钱后,除了惊喜,他们并不吝啬,愿意带着家人在工作结束后,在夫子庙前逛逛。
此时的夫子庙前,正如陈寒所说,每天都像庙会。
以往的庙会只有在祭祀孔子时,各地的商人从四面八方赶来聚集。
那时,夫子庙前人潮涌动。
买卖声、卖米面的、挑担的、表演杂技的、售卖小吃的。
天南地北,甚至西域、海外的人,都会汇集于此。
京城里的人们也乐于前来。
热闹非凡。
如今,因为陈寒在夫子庙旁修建功德楼和功德庙,吸引了数千名工人。
他们的日常需求极大,消耗惊人。
商人们嗅到商机,纷纷来此做生意。
刹那间,夫子庙前,熙熙攘攘,仿佛庙会盛况再现。
这喧闹的景象持续数日,非但未曾减退,反而愈演愈烈。
尤为显着的是,秦淮河上的商船比平日多出四五倍之多。
码头上卸货的劳工忙碌不堪,众多未被列入救济名单的灾民也在其中分担重负。
经陈寒调度,许多人都参与到了码头的劳作之中。
粮食如山般源源不断地运入京城。
各地的商船与货船昼夜不息地穿梭于河道之上。
城门口人潮涌动,络绎不绝。
城内的大小客栈、酒楼、茶社、食肆、戏院皆座无虚席。
京城街头的人流比平日足足多了五六倍,宛如过大年般的繁华。
在这种情况下,兴隆号商铺的日销售额竟高达三百贯,让林德贵这样的商界大佬乐不可支。
募捐活动中的商人此刻深信不疑,陈寒并未欺骗他们,这里的确是个能赚大钱的地方。
商务司衙门的二楼阳台上,陈寒伫立眺望,
眼前的景象令他略感惊讶。
大明的商业潜力实乃无穷无尽。
只需稍加引导,商人们便会自发聚集。
且他们的表现令人赞叹。
身旁,夏荷、冬雪以及陈寒从灾民中提拔的骆秉堂、李少尧、张敬斋正汇报工作。
他们皆是陕甘的秀才,博学多识,品性淳朴。
更关键的是,他们在计算方面颇具天赋,因此被陈寒招揽为幕僚。
夏荷报告的仍是灾民安置之事:
“公子,自月初七接收第一批官员捐赠的三十万贯以来,已安置三千二百一十六人在城外建造木屋;”
“两千一百二十人在秦淮河畔建立工坊;”
“四千五百人在城内修筑功德楼。”
“一千三百人在码头从事卸货工作;”
“三百二十二人在城内经营小本生意。”
“五千三百人在粥厂担任工人。”
“总计安置了一万两千二百五十八人。”
“目前,城外尚有四万六千左右的闲散灾民。”
“这些人每日提供早晚两餐稀饭,午餐为干粮,无薪资。”
“壮工两千二百一十二人,每日薪资二十文;体弱者,日薪十文;总计每日需支付工钱一百四十五贯七百文。”
“每日粮食消耗约九百七十担,需资金三百二十三贯。”
“加上工钱,一天需花费四百七十贯!”
此数额一出,众人无不面色凝重。
唯有陈寒略感失落。
“一天才花费四百七十贯,太少了!”
“这可不行!”
夏荷合上账本,满脸惊异。
“公子,这可是每天四百七十贯啊。”
"朝廷官员的年薪也达不到这个数目呢!"
陈寒解释道:"我计划用五十万贯来救助灾民,如今每日消耗四百七十贯,照此计算需三年,我没有那么长的时间等待。
"
"夏荷,你得在现有的基础上,不论用何种方法,再增加一倍的人手。
"
夏荷惊讶地张大嘴巴,增加一倍的人,恐怕没什么工作可分配给他们。
"但我们这里并没有那么多工作啊。
"
陈寒回应:"我会立即通知工部,测量全城及通往首都的道路,到时候扩充人员。
"
"测量完成后,我将着手建造第一条混凝土路。
"
夏荷只好记下这个决定。
随后,骆秉堂报告了京城商家的经营状况。
听完报告,大家都颇为振奋。
据户部统计,此次来自全国的新商户增加了七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