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新王的旨意。
若此时将矛头对准夏军,则无异于间接承认布鲁斯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者;如此一来,自己往后的每一步动作都会受到新王诏令的掣肘,稍有违背便会被扣上谋反之罪。
这不正如当年瀚廷的董贼一般,挟持天子而号令天下吗?
举国上下无不谴责董贼,但大家也都明白,自皇宫传出的圣旨其实就是董贼的意思罢了。
即便明知如此又能怎样呢?
董贼手握瀚帝的诏令,他人唯有顺从或抗命两种选择。
若是违抗旨意,便是叛逆之举,还会遭受道义的谴责。
处处受制于他人,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甚至对方还能光明正大地发兵征讨你。
不得不承认,夏军中确实藏龙卧虎、人才济济啊!这无疑是一步险棋,但却让人无从下手。毕竟,如果整个乌斯旦都坚信他意图谋反,那还有谁愿意跟随他一同对抗夏军呢?
眼下看来,唯一可行之计便是矢口否认这位新王的合法性。
在如此窘迫的局势下,他别无选择,只能把这般龌龊之事尽数推到自己的弟弟身上。
因为只有证明新王并非名正言顺登上帝位,他们才无需听从其号令。
而夏军若想继续以新王命令压制他,自然也就失去了效力。
不得不说,克莱不罕此计甚妙,堪称绝妙至极,犹如釜底抽薪一般。
“放肆!尔等竟敢违抗王命,莫非是想要造反不成?”卢不眠怒声呵斥道。
“哪里来的嗡嗡乱叫的烦人苍蝇,真是吵死了!来人啊,把他给我拖出去煮了。”
阿基诺话毕,手臂轻轻一挥。转眼间,卢不眠便已被侍卫们抬出殿外。
“大王子饶命啊!王上开恩呐!微臣只是奉旨行事......”紧接着,只听得外面传来阵阵凄厉无比的求饶声和惨叫声。
“王上圣明。”克莱不罕发自内心地赞叹道。
他仅仅只用了一个眼神示意,阿基诺便立刻明白了其中深意,并将事情处理得十分妥当。
这位君主实在是睿智非凡啊!一场巨大的危机竟然就这样被阿基诺与克莱不罕成功地解决了。
……
在行军途中,项雁骑着马靠近张辰问道:“大王,您使出的那一招攻心之计,扶持了一个傀儡国王,恐怕阿基诺对此毫无办法吧!
雁一直在思考,如果换作是我,当接到那位太监传达的王命时,究竟应该遵命行事还是违抗旨意呢?这真的让人陷入两难的困境啊!”
张辰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回答道:“不过是些小手段罢了。”
听到这话,项雁和上官青儿都不禁愣住了片刻。如此精妙绝伦、无需通过战争就能使敌人屈服的计策,在他眼中竟然只是微不足道的小计谋。
两人心中暗自思忖,忍不住想要骂人,心想你能不能装逼?
看到他们脸上露出的那种神情,张辰再次笑着说道:“也许他无法破解这个局,但根据孤对克莱不罕的了解,此人心机深沉,必定能够轻松应对,搞不好,他还会反手给布鲁斯扣上一顶弑君篡位的帽子呢。”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阵尖锐的破空声传来。
“嗖......” 一道靓影出现,正是魅影。
"王,阿基诺已经发布了讨伐叛贼布鲁斯的檄文,指责布鲁斯杀害君王、篡夺王位,并邀请乌斯旦的百姓一起共同讨伐他。"
项雁和上官青儿像看到怪物一样盯着张辰。
张辰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地问道:"难道孤的脸上开花了不成?"
上官青儿赞叹道:"王啊,您实在是太厉害了!"
此时此刻,上官青儿和项雁宛如两个狂热的小粉丝,望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敬仰与柔情。
张辰嘴角微扬,轻笑一声说道:"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就在这时,项雁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好奇地问道:"王,既然您明知道攻心之计可能不会奏效,那为什么还要使用这一招呢?"
面对项雁的疑问,张辰依旧面带微笑,从容地解释道:"虽然这个计策可以被破解,但却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它将会引起我方尚未占领区内军民的内心混乱。而我们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趁火打劫。"
项雁思考片刻后,恍然大悟,喜出望外地说道:“这样一来,那些处于我方未控制地区的将领们必然会变得犹豫不决,军队的士气和民众的心思也会跟着动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