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敬忠道木忆荣与瑞草二人太过冒失,明知那怪雾当中有危险,还一意孤行,险些丢掉一条小命,一定要吸取这一次的教训,不可再贸然行事儿。
木忆荣受教的点头,侯虎好奇的问木忆荣这一回,可有看清那诡谲迷雾当中的怪物,到底是什么?
木忆荣摇头,道他被扑倒在地之后就变得昏昏沉沉,并未看清是何物,但感觉像是老虎豹子一般的猛兽。
说完,他看向瑞草,众人也全都将目光投在瑞草的身上。
瑞草没有说话,从地上站起身,走到小桃花马身旁,牵着马缰绳,带着小桃花马到一旁吃草,没有理睬众人。
侯虎低声道:“大姐大是不是受到刺激了,怎么变得怪怪的?”
木忆荣想起之前瑞草说他是她的累赘,会拖她的后腿,结果到了最后,证明她说的是对的。
木忆荣双眼紧盯瑞草受伤的手臂,眼中再次泛起朦朦水雾,眸光明明暗暗了许久,一直未曾离开瑞草身上。
东方的天空出现一条细细的朦胧白线,渐渐的,这条白线像是被稀释了一般晕染开来,将乌黑的夜空,变成了雾蒙蒙的灰白,看不到光明,没有生气。
倚在路边树下的侯虎,一额头冷汗的睁开眼,就看到木忆荣与瑞草好似两座哨塔,并肩站在路的中央,看上去应该是整整站了一夜。
侯猴也醒了,抬头望一眼天空,仍旧是与昨天相同的灰突突颜色,不见清晨一缕温暖又充满希望的晨曦。
阴沉的天气令人压抑,红头与青背欢快的鸟鸣,唤醒沉睡的人们,并带来一丝的安慰。
侯虎、侯虎两兄弟走到木忆荣身侧,道他受了伤,为何不多休息,还跑来站岗?
木忆荣嘴角微扬,脸上挂上一个浅笑:“我没事儿,让你们担心了。”
侯虎又凑到瑞草身前,热情洋溢的向瑞草道了一声“好”,瑞草只是微微朝侯虎一点头,然后转身走到小桃花马身旁。
侯虎看着瑞草的背影,问木忆荣:“头儿,大姐怎么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变得有些古怪?”
昨天夜里,众人都睡去之后,木忆荣强撑着走到站在路中央的瑞草身侧。
他觉得,瑞草变得古怪,可能与他在浓雾中受伤有关。想要开口对瑞草说一些什么,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竟是默默的陪着瑞草站了一个晚上,而由始至终,瑞草不曾开口,他也没能出声。
想了一个晚上的木忆荣,做出一个决定,要与瑞草保持距离。
他不是因为伤心,只是不想对她逼得太紧,也许顺其自然,会迎来转机,得到一个好的结果!
木忆荣没有返程治疗,队伍再次整装出发,去探看那片怪雾是否还在,并寻找失踪的队员。
经过昨晚的遭遇,柳师承安静了不少,不过还是忍不住抱怨早饭的干粮太噎人。
昨天晚上,他装满食物、衣物和一大堆用品的豪华马车阵亡了,车夫也死了。
结果,他竟然只惋惜车上的衣物和吃食儿,完全没有为死去的车夫感到一丝的悲伤和惋惜。
大理寺的人已经对柳师承彻底的失望了,都不愿意理他,不同他说话。他只能粘着木敬忠,问马车上面有没有垫子,他腰疼没垫子不行。
还有,马车太小,他希望大理寺录事与仵作老李坐在外面,和车夫一起赶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