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亲王素日里就爱打扮得好似成了精的野雉一般,比现如今的二皇子还要有过之无不及,然后阴差阳错的木忆荣,就错以为十九亲王是那京兆府通缉的采花大盗。
谁让轩辕烊穿得太引人误会,还有那妓子又叫得如同被人轻薄了一般!
那时的木忆荣年轻气盛,也没管裤腰带松下来的轩辕离,直接将其逮回了京兆府。
十九亲王当着京兆府两班衙役的面儿,裤子滑到了膝盖上,令众人亲眼见证了关于十九亲王“一柱擎天”的传闻,乃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当时的京兆府尹见到十九亲王,吓得连滚带爬的从座位上冲到轩辕烊近前,亲手帮他把裤子提上,然后怒斥木忆荣,令木忆荣给十九亲王赔罪。
轩辕烊却是面不改色的摆摆手,道木忆荣有胆识,模样也不错,要不要去他王府给他唱曲儿听,算是赔罪。
木忆荣以为十九亲王是个兔儿爷,直接一拳,给轩辕烊揍了一个乌眼青。
之后,二人的友谊,就这样莫名其妙,稀里糊涂结下了。
十九亲王行事荒唐,但他身边文人雅士不少,全都盲目有偏执的欣赏十九亲王,颇有种“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高姿态。
整日里聚在一起,也是畅畅而谈什么“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马车,彼何碌碌我何闲。”
木忆荣乃是那种心中有抱负之人,整日里为民请愿,除暴安良,抓捕犯人,与这帮闲人原本处不到一起去。
但是,十九亲王那时刚结识木忆荣,正是感觉新鲜劲儿十足。整日里像个花痴一般缠着木忆荣,带着乌泱泱一堆人,跑到木府,邀木忆荣一起喝酒游玩。
皇帝老儿都拿着没办法的十九亲王,木忆荣能有什么办法,只好时不时的抽时间,与这位永远只有十九岁的十九亲王喝酒玩乐。
因为十九亲王,木忆荣酒量长进了不少;因为十九亲王,到现在木府大夫人唐氏都觉得自己儿子不谈婚事儿,乃是受轩辕烊影响;因为十九亲王,从来不去妓馆酒肆的木忆荣,令全上京城所有花街柳巷和乐坊的人,都知道木府有他这么个十几岁就在大理寺任职侍郎的少年天才。
所以,前不久木忆荣去欢香楼调查春香之死时,老鸨徐妈妈才会说那些欢香楼姑娘,思慕木忆荣到了不思饮食的地步。
虽然当中有徐妈妈的夸张成分在内,但穷根究底,乃是十九亲王带木忆荣去过一趟欢香楼所导致。
不过,当时木忆荣屁股都未沾凳子就告辞了。他实在是接受不了姑娘一进屋,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服是什么毛病!
木忆荣与十九亲王一干人的格格不入,并未能影响二人的友谊。
十九亲王但凡发现点儿什么新奇玩意儿,或是深怀绝技的“俳优伶人”,都会邀请木忆荣一起欣赏。
两年前年,上京城来了一个胡人俳优杂耍班子,在长乐坊演出,就在十九亲王居住的十六王宅隔壁,他自然是少不了要去凑热闹,木忆荣也随同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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