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闯祸的二少爷擦屁股,磨练得十分精明能干,为人也稳重,时常受到木老夫人和大夫人的夸奖,就连月银,也比别人多领一些。
且她还听闻,木老夫人对来喜的爹娘十分信任,将自家一个庄子交给他们打理,她若是进了这样的人家,也不算亏了。
还有就是,来喜人长得也不错,十分讨喜,都是小圆脸,娃娃相,十分和她有夫妻相。
宝儿坐在小板凳上越想心里越美滋滋的,完全将木忆荣与瑞草二人忘在了脑后。
木忆荣走到不知为何流着口水一脸傻笑的宝儿近前:“黄鼠狼跑进院子里来了。”
宝儿“噌”的一下子蹿起,一把抄起门口立着的扫把:“哪儿,黄鼠狼在哪里?”
当她看清面前笑呵呵的人之后,立刻不好意思的放下扫把,用袖子抹了抹嘴角挂着的口水:“大...大少爷,对不起,我睡着了。”
“不妨。不过你家小姐......”
宝儿看到木忆荣怀中昏迷的瑞草,不等木忆荣把话说完,立刻尖叫出声:“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耳朵险些被震聋的木忆荣,忙道:“她没事儿。你去打一盆冷水来。”
“好,奴婢这就去打水。”
宝儿话音还未落,就已经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
木忆荣见了,无奈的笑了笑,朝着宝儿快要消失的身影叮嘱了一句:“记得,要冷水。”
“好的,女婢记住了。”
宝儿的身影随着这一声清亮回答,消失在院门外。
木忆荣笑着将瑞草抱进屋,心说这贤院还真是个风水宝地,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都这么的有意思。
木忆荣将昏睡的瑞草放在床榻上,来去匆匆的宝儿很快就打好了水回来,木忆荣便下意识的将棉布巾子沾湿,要替瑞草擦脸。
而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瑞草忽然蓦地睁开了眼睛,惊得木忆荣的手一下子僵在半空:“你......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瑞草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木忆荣,看得木忆荣心头有些发毛:“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
“我想吃你。”
木忆荣被瑞草这话惊到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站在一旁的宝儿也是如遭雷击,她家小姐刚刚说了什么,要吃大少爷?
这个“吃”,是她脑中现在所想的那个“吃”吗?
宝儿忽然想起昨夜,大少爷与二少爷还有她家小姐,三人在院子里面玩叠罗汉的情景。
只不过,她家小姐现在的表情太过吓人了,好似恶鬼一样,怎么都感觉她说这话,是真的想要吃人。
木忆荣与宝儿还未回过味儿来,瑞草就再次闭上了眼睛,跌回了床榻中。
宝儿尝试着唤了两声,但瑞草睡得如同死猪一般,没有一丁点儿的反应,只留下一句颇具歧异的话后,再次深深的进入了梦乡。
木忆荣蓦地笑了,默默的将冰凉的手巾落在瑞草脸上,轻轻的擦拭。
宝儿见木忆荣擦拭得十分认真,就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搅着衣角,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大少爷,还是奴婢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