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国公府那边很快就有人过来拉了她回去坐下,小声地劝慰着什么。大家伙儿却是笑嘻嘻地看热闹,指指点点的,丝毫没有忌讳。秦国的风气本就如此,今儿若是宝钦输了,亦如此。
王雁如哭罢了,一抹眼泪,霍地又站起身来,指着宝钦咬牙切齿地大声道:“我……我不服,我要和你单挑。”
“我不允!”宝钦刚想开口,却被秦烈抢了个先。
他已然站了出来,紧绷着一张冷脸,看也不看王雁如,寒意恻恻地朝台上众人扫了一眼。他那双眼睛里寒意断冰彻雪,扫到谁的脸上谁就要忍不住低下头去躲开他的目光,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待四周一片死寂了,秦烈才冷冷道:“二小姐真当这里是国公府呢?七公主可不是你们府上的丫鬟,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先前这比试之事,儿臣不过是看在母后已经应了才不曾言语。本想着无论输赢,只待事情完结便作罢了,却不料二小姐竟是如此不讲道理。输了不曾检讨自己技艺不精,反倒还要变本加厉。谁不晓得公主身子不好,前些天还一直卧病在床,连院子门都不曾出,也亏得二小姐竟能想出如此阴损的主意来。你若是真想要个赢字,本王代公主服输就是,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秦烈平日里单单是端着一张冷脸就已经煞是吓人,更何况这般疾声厉色地训斥人,一时间,这登瀛台上顿时一片寂静。
王雁如早被他骂得连哭都忘了哭,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国公夫人一脸尴尬,想说什么,却是半觉辩解的话也说不出口,列席的众人亦均被秦烈的气势震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最后还是秦帝出声打破了僵局,朝秦烈柔声道:“你这老三,有话好好说不行,非要这么大声。”这哪里是责备,分明是站在了秦烈这边。罢了又一反常态地朝宝钦笑起来,一脸慈爱的样子,与皇后善良道:“今儿公主大胜,理应大赏。梓童你看,要赏些什么东西才好。”
皇后赶紧道:“要不就那尊白玉观音像,这还是好多年前太皇太后赏给本宫的,一直喜欢得很。”
秦烈凉凉地插话,“上回不是说了让公主自己要么?她还没想好。父皇别想着随便拿点儿东西搪塞掉。”
秦帝闻言立刻骂道:“朕什么时候要搪塞她了,不过是赏个东西,又不是赏给你,你急什么。”说是骂,其实语气甚是温和,声音里还透着一股子亲切劲儿。这样的态度,不说旁的皇子们,怕是连太子也极少有这待遇。秦修立刻就委屈了,偷偷揉了揉眼睛,别过脸去,也不管身边坐着的是最讨厌的司徒了,小声地道:“父皇果然还是最疼三哥,旁人都比不上。”说着,眼睛就开始泛红。
司徒原本还想笑话他几句,瞧见他这吃醋伤心的样子,顿军自己好像在欺负小孩子,只得生生地忍住了,憋得一脸通红。
秦烈目的达到,遂不再多说,代宝钦谢了皇后,尔后慢悠悠地坐下,那理所当然的样子,俨然自己就已经跟人家成亲了似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宝钦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狠狠地朝秦烈瞪过去,待他看过来的时候又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秦烈却一本正经地朝她点头。旁人看起来,却好像这二人来眉来眼去一般,某些“心怀不轨”地愈加地心酸了。
宴会结束后,宝钦还是让清雅把那尊观音给抱了回来,一回院子就让收到柜子里去。
“那东西一看就精贵得很,千万莫要碎了。”宝钦特意叮嘱道,心里头却忍不住腹诽秦帝太小气,怎么也不赏些实惠的银钱,这玩意儿好看是好看,可一不能吃,二不能拿去换钱,还得小心翼翼地供着,若是不留神地打了,还得挠心挠肺地肉疼一番,岂不是太不划算。
更要命的是,回头她还得自己倒贴些私房去慰藉侍卫营的那些士兵们。虽说这场胜利来得快,但好歹也是费了不少力气的,无论是真仗还是假仗,总不能让大家伙儿白帮忙。既要马儿跑,就要马儿吃饱草,这是宝钦很早以前就明白的道理。
等晚上的时候,秦帝竟然派人又另送了许多东西来,既有珠宝首饰,也有元宝银两,更多的还是些衣服料子,满满地堆了一桌。宝钦立刻就也不偷偷地说人家坏话了,赶紧让清雅领着两个丫鬟把那些银两送到侍卫营去。
没多久清雅就回来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进屋后就朝宝钦抱怨,“那个二愣子当真无礼,收了银子还不肯放人,非要奴婢跟您说——”她顿了顿,脸上显出啼笑皆非的神色,“他让公主替他留意些,要找个丰满圆润好生养的媳妇儿。”
宝钦一口茶顿时就全给喷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熊同学今天出境时间挺长的了吧,嘿嘿^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