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你爹没关系……你倒是猜猜是因为什么?”
此时凝烟已经确定他刚才听到自己和弟弟说的话了,她咬了咬唇,低着头心虚道:“我猜不到。”
秦绍勾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眼神中布满阴霾:“是猜不到,还是不敢猜?”
“……”
他不允许她逃避,直接道:“爷没说错吧,你弟弟果然在背后跟你说了爷的不是,你呢,你是不是也觉得他说得对?”
凝烟脸白了白:“你别这样,奕然他不是有心的,他……他只是不了解你,等以后熟识了,他会改变看法的。”
“爷才不在乎他怎么看,你弟弟说想你嫁给何寻之,那爷问你,如果当初让你在我们两个人当中选,你选谁?”
“……”
捏着她下巴的手用了用力:“说!”
说实话,他会大发雷霆,说谎话,他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他要她怎么办?
“这世上没有如果。”她借着痛意挤出眼泪来含泪诉道:“我既然嫁给了你,就再不会想着其他,你现在又何必用这个逼问我……夫妻间难道不应该互相信任么。”
她这般表明了心迹让秦绍心头的火气消下去了一些,松开她的下巴将人揽到怀里:“这么说你没再想着那个姓何的了?”
凝烟道:“当初的婚事只是两家长辈的意愿,我和表哥只不过是听从父母之命,并无其他。”
秦绍虽是不信,语气却缓和下来:“当初他为了你单枪匹马闯我府邸,难道只是因为兄妹之情?”
“总之我和表哥今生也难相见了,你又何必担心这些?”
“……没错。”他像是想通了,温温柔柔地将她睫毛上沾着的泪珠亲去,“反正他见是见不到你了。”
虽然觉得他话中有异,但凝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乖乖伏在他的话里没有说话。
刚回到家,就有人来找秦绍,他随便交代了一声便出门去了,凝烟等到很晚他都没回来。
这还是他们成婚后他第一次夜不归宿,凝烟觉得他可能旧病复发,又开始去花天酒地了,估计这种事以后会越来越常见,反正她管不了也不想管,干脆也就不再等,自己睡了。
秦绍不在,凝烟一个人高高兴兴的独守空房,只觉得身边没了他,睡觉的时候都安稳舒适了许多。他要是天天都不回来就好了。
第二天凝烟神清气爽地起了床,今天老太太要自己陪她看戏,她早早让人通知了各位姨娘不用来请安,然后收拾好了就去了老太太那里。
在老太太那儿坐了一会儿,下人进来说戏班子已经准备好了,请她们去戏园子。
老太太心情好,没让人准备轿子,带着凝烟一路走到戏园。这还是凝烟第一次到这里来,一路上亭台楼阁连绵不断,小路两旁花草茂盛,假山林立,不时还有小桥流水,处处别具匠心,明显出自大家手笔,真个如同神仙洞府一般。
凝烟心中感叹,这老太太的日子过得真是不错,恐怕比太后也还要舒心。
活到老太太这个岁数,已经很少有能坐到一起说话的同辈人了。然而这偌大的府邸就她一个女主人,平时无趣得紧,现在有凝烟来了,见她性子也还算讨喜,加上爱屋及乌,少不得经常拉着她一起耍乐。
凝烟因留在老太太这看戏,午饭便也陪着一起用了,等歇了午觉,下午又被老太太叫过去继续听。
这个时代娱乐活动有限,看戏已经算不错的消遣了,老太太来叫,她便也就去了。
凝烟刚陪着老太太听完一折,突然有下人来报,说少爷回来了,让她赶紧回去。
老太太听说孙子找她,连忙催着她回去,嘴里嘱咐着:“子挚累了一天,你可要好好伺候。”
凝烟应了声是,跟着那个下人走了,心里疑惑他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回了自己的院子,那下人道:“少夫人,少爷说让您回来后直接去水榭,他在那儿等您。”
好端端的跑那里去做什么?凝烟越发疑惑,只得穿过回廊继续往水榭走。
水榭凉亭里只有秦绍一个人,他面前摆着烤架,四周还摆了一圈儿的食材。他见凝烟来了,笑眯眯地伸手招呼她:“快过来,爷给你弄好吃的。”
凝烟默然走进去,心道他突然发什么疯,大热天的搞这么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