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蛇部落最近造了许多弓箭,众人见到了它的好处,每每打猎的时候,除了带上石矛和匕首,现在人们还喜欢带上弓箭。
这日,黑山带着男人们打猎去了,徐凌坐在外面吃饭,青斑在旁边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毛孩正跟枣花和黑妹的孩子在一旁玩,忽然,负责巡逻的小青跑了过来,他表情又是紧张又带点害怕,他气都还没喘匀,就说:“我刚才在...在外面巡逻,见有两个生人...生人在河边打水...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徐凌点点头:“你慢慢说,看得出是哪族的吗?熊族?”
小青摇了摇头:“不是熊族...男人和女人的肩膀上画着的图案没见过。”
徐凌想那就可能是路过这的其他族的人,但不懂为何小青脸上会有害怕的神情,他示意小青继续说,后者咳嗽了几声:“那俩人身上背着一个兽皮做的桶,桶里面放着好多根羽箭。”
一旁的青斑霍地站了起来,他面带怒气,冷声说道:“去给那俩人抓来!”
小青看了眼徐凌,见他并无反对,撒腿就跑了,青斑在原地转了几圈,充满怨气地喃喃着:“一定就是他俩杀的我们部落的人,抓来后砍了头祭神!”
隔了有一会,从部落门口传来了吵闹的声音,并有一群人正往这边移动,离近了能听清是天蛇部落的人在纷纷叫骂诅咒。
那一男一女被押到了徐凌和青斑的跟前,青斑狠狠地盯着立在他们背后的羽箭,徐凌则反复打量着俩人。
这俩人看起来稚气未脱,充满活力的样子,男人个子不算太高,也略瘦一些,他把头发扎成一个辫子,辫子上插着几根黑色的羽毛,赤/裸的上半身,由肩膀到整个左臂,都画着没见过的图案。一旁的女人略微丰满一些,她把头发挽成一个髻,同样装饰着几根羽毛,女人穿着兽皮做的裹胸和裙子,露在外面的皮肤画着和男人相似的花纹,只是位置有些不一样。男人和女人的脸上同样是愤怒、紧张和害怕。
他们大声叫着:“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们?”
天蛇部落的人似乎认准了他俩就是杀人凶手,也不问其他,都嚷嚷着:“杀死他们,杀死他们。”
几个孩子被这些气势汹汹的吵闹吓得哭了起来,枣花和黑妹忙着哄孩子。
徐凌耳边是各种各样的叫喊声,吵得他头都大了,他大喊了一声:“都住嘴。”
只是周围声音太大,没几个人听见他说的话,徐凌呲牙咧嘴,像个傻子似的挥了挥手,再次喊了一遍:“都住嘴!”
众人这才纷纷闭嘴,可那俩异族人不听徐凌的,仍旧闹着,徐凌走到他俩跟前,他问:“你俩先别吵,我们部落之前有人被杀了...”
徐凌还没说完,这俩人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他俩大声反驳道:“不是我俩杀的,我们今天才刚到这里。”
其余的天蛇部落的人喊道:“不要听他们的。”
“肯定是他们。”
徐凌又说:“可我们部落死的那人脖子上插着一根羽箭,就和你们身上带着的这根一样。”
这俩人闻言瞪大双眼,一时间也不说话了,隔了会,那男人愤怒地挣动了一下,然后嘶声喊道:“不是我们,你看那羽箭的羽毛是什么颜色的?”
徐凌一愣,他记得是白色的,他向一旁的黑妹使了个颜色,黑妹就回屋了,不一会,她拿着一根羽箭出来,箭上的羽毛果然是白色的。
那男人显然也看见了,他表情愤恨地喊道:“这不是我的羽箭,不是我的,我的箭羽毛全是黑的。”
他这一说,徐凌才注意,男人背的箭的羽毛果然都是黑的,而那女人身后的箭,羽毛则是灰褐色和杂色的,徐凌想他应该不是说假话,但显然他还隐瞒了什么,很容易就让人猜想到,杀死他们同伴的就算不是他俩,也是他们族的。
徐凌佯装愤怒,他大喝道:“也许你上次杀人时用的是白色的羽箭呢!”
其他天蛇部落的人纷纷附和,再次大喊道:“杀死他们,杀死他们。”
女人一脸哀伤神色,她泪流满面,哭哭啼啼地说:“这个真不是我们的...我们族只有后羽能用白色的羽毛箭。”
也是周围太乱,也是女人口齿不清,徐凌听她说的是“后羿”,他吓了一跳,急急上前,又问了一句:“你说谁能用白色的羽箭?”
其他人见徐凌神色紧张,都不怎么闹了,女人吸了吸鼻子,说:“后羽,在我们族,只有身为后羽的人才能用白色的羽箭。”
徐凌反复琢磨了一遍她的话,她说的是“身为后羽的人”,那也就是说“后羽”不是个名字,可能是称谓一类的,徐凌就问:“你说身为后羽的人,是什么意思?”
女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男人开口了:“在我们族,射箭最好的人会得到‘后羽’的名字,只有后羽才能用白色的羽箭。”
徐凌板着个脸问:“那你们的后羽现在在哪?”
男人没说话,女人这会又哭了:“后羽跑了,他带着鸦女从我们族跑了。”
其他天蛇部落的人听了他们这么说,仍有不少想杀死他们,其实徐凌心中已将他们的话信了大半,只是他不知如何处理,恰巧这会黑山回来了,他先是看了眼挤在一起的人群,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
众人听见黑山的声音,都纷纷让出一条道,黑山这才看见被人制服站在中间的俩人,他刚要说话,就瞄见了他们背的羽箭,和其他人想的一样,黑山一步窜到了俩人跟前,他一手摸出了匕首,一手抓着那男人的头发就给他往上拎,沉着脸喝问:“是不是你们杀了我们部落的人?”
男人嗷嗷叫着想挣扎,只是还有人按着他的臂膀,旁边的女人尖叫着哭泣,大声说着“不是”。
其他人见黑山用匕首比划着那男人的脖子,还都纷纷叫好,徐凌忙上前按住黑山的手臂,急急地说:“你先放下他,他说不是他们杀的,而是他们族的后羽。”
黑山不知其中详情,可他仍没有松开男人:“就算不是他杀的,也是他们族人杀的,我先割了他的脖子。”
徐凌又加大了些手劲:“又不是他们杀的,他说后羽从他们族跑了,我们要是想找到后羽报仇,不还是要问他们吗?”
黑山听徐凌这么说,这才一把给那男人攮开,他冷冷地问:“到底怎么回事,说!”
那女人只顾着哭泣,男人眼睛也疼出了些泪水,可脸上还是一派倔强,他深吸口气,就将刚刚和徐凌说的又重复说了一遍。
说完后,男人就抿着下巴不说话了,黑山板着脸,青斑上来问:“首领,这俩人怎么办?”
黑山一时也拿不定注意,徐凌这会开口:“先给他俩关起来,之后能多问他们一些,要是能找着后羽最好了。”
黑山和青斑同时点点头,黑山看了一眼男人,然后吩咐道:“给他俩关起来,看好了,不要让他们跑了。”
有人应是,押着他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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